,我正要与你商量。”
徐琢又问:“何事?”
陆敬慎清清嗓子,凑过去低声笑说:“不还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吗?”
徐琢心中其实已经猜到了具体什么事,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两个孩子怎么了?”
陆敬慎忙说:“停云刚刚就是催我提娃娃亲的事儿,我啊,先问问你的意见。”
徐琢本就看好陆霄,自然也十分满意让他作为女儿的夫婿,他跟着笑了起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能有什么意见。”
“那我回去便选个好日子?”
徐琢点头,道:“两个孩子从小就感情深,成亲是早晚的事儿。”
陆敬慎扭头看向陆霄,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徐琢已经同意了。
陆霄眸光微动,欣喜万分,忙躬身拱手向徐琢施礼,“多谢徐叔父成全。”
这时,在赵珩身边服侍的周内官走将过来,面带喜色,不急不缓地向三人行礼问好。
几人也都拱手回礼。
陆敬慎敛去脸上笑容,恭敬道:“不知中贵人来此为何?可是官家有要事传召?”
周内官笑道:“陆相公可是忘了这琼林宴后还要作谢表?”
琼林宴的最后,群臣需向皇帝表达感谢之意,其中一个重要环节便是写作“谢表”。
陆敬慎一拍大腿,忙道:“是是是,只是这谢表,不是明日宴席入谢(4)后方才挑人写吗?”
周内官点头,又答:“谢表向来是由文章最出众的新登进士撰写,陆相公,令郎连中三元,官家这几日多次品读令郎的文章,誉不绝口,方才又听得令郎在席间作的诗,也甚为欣赏,人选非令郎莫属,故而差我提前告知,也好有个准备。”
陆敬慎再次恭敬施礼,“谢官家垂爱。”
陆霄也施礼拜谢。
话已带到,周内官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陆霄本想随父亲与徐琢一同回家,又想起同在国子监读书的郑琦邀请他晚上一起向国子监的老师陈愈登门致谢,只能拜别两位长辈。
徐琢与陆敬慎立在原地相谈了一会儿,随后肩并肩往苑外走。
走了没几步,肃国公刘圭一路小跑,径直赶到两人面前,伸手拦下徐琢,并拱手赔笑:“徐御史。”
徐琢眉峰蹙起,不想理会于他,故而把步子迈得更快。
陆敬慎知道刘圭一来,嘴里准没好事儿,便也绷着脸,冷声质问:“肃国公这是来做什么?”
刘圭转头笑道:“哎呦老夫这记性,还未恭贺令郎高中,陆相公,对不住,对不住。”
陆敬慎见他答非所问,便也不作回答,甩袖而走,追赶好友的步伐。
“徐御史慢些,慢些走,老夫年纪大了,跟不上啊。”刘圭一脸焦急,在后面提着袍子边走边喊:“子不教,父之过,逆子今犯下大错,我为人父亦推脱不得,今日是特地来向徐御史赔罪的。”
徐琢听他这般说,心中更是气愤难忍,冷哼一声,继续快步向前。
刘圭气喘吁吁道:“徐御史且消消气,我已将那逆子狠狠打了一顿,他已知错,我......”
他正说着,不料赵洵凑了上来,阴阳怪气道:“肃国公好手段,知此事者少之又少,你却在这儿言说,真是生怕旁人不知啊。”
刘圭惊呼:“宁王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是真心实意向御史道歉,我家则茂心性不坏,只是,只是顽劣了些。”
赵洵闻言,脸色黑沉下来,故意拔高声音,惊讶道:“刘圭,谁家好儿郎像你家宝贝二郎那样,开了五六家青楼楚馆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官员纷纷回头往他们这边看。
这事儿也不算稀奇,京中官员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但是被当众揭露,刘圭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却也无法反驳。
赵洵拧紧眉毛,摸着下巴低头思考,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家二郎还拐卖良家女子,啧啧啧,这要是让御史台的台官们知道了,肃国公只怕以后都不得安宁了。”
徐琢转身,板着张脸,厉声问道:“肃国公,宁王所说,是否属实?”
刘圭眯起眼睛,却又不得不赔笑道:“徐御史明鉴,也不知宁王是从哪儿听到的风言风语,我家二郎顽劣归顽劣,但所做之事,皆在律法之内啊。”
徐琢拂袖冷哼,显然不信他的说辞,先前崔内知已查到那两人是人牙子,并仗着肃国公嫡子的势为所欲为,虽然证据不足以指向刘密拐卖良家女子,但那两人在赵洵手中,赵洵这般说,定是从他们嘴里问出了什么。
刘圭无法,只能甚是客气地笑了笑,然后又低眉叹息:“老夫所说皆是实话,逆子纵容下人,险些折辱令嫒名节,老夫也深感愧疚,所以,老夫……还是想擅自做主,给两个孩子说个亲,不知徐御史考虑得如何了?”
赵洵连连咂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