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一尺远的距离,他却觉得眼前人和他隔了一个星系的遥远,令他莫名其妙地难受,好像抓不住她。
唱罢,白缘终于正眼看他,又是平时漫不经心要死不活的样子,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不喜欢学习难道喜欢你”
…………
她忘记后来薛正希回了什么,那天之后一切如常,却有什么在两人之间变了质。
迷迷糊糊蹲坐在走廊,还没反应过来空荡荡的廊道多了一个人。
反射弧极长的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发现腿脚酸麻直不起腰,缓了半天才好。
一套流程下来才发觉密闭的空间多了个人。
白T黑裤,简单随意,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散漫,黑色鸭舌帽遮掩住半张脸,口罩半搭在一边耳上,高挺秀气的鼻梁下,骨节分明的指间夹支烟,云雾缭绕,烟气在空中飘摇。
犹如一道雷从头顶劈下,将身体消解,灵魂抽离。
这身影太熟悉,哪怕看不清面孔,白缘却还是认出他。
物业那里的业主联系方式记录得是薛正希的号码,白缘没有记别人电话号码的习惯,但唯独记得他的。
娱乐公司的名字为什么叫Beta Crucis?她没脸向薛颖兴师问罪。
遗失在过去的零星记忆里,她和他畅谈宇宙,他说他做第二亮的星,而她是最亮的那颗。
可她没告诉他 Beta Crucis被称为含羞草,含羞草代表自卑。
八年,思念刻进骨髓,化作血肉,每分每秒通过血管流淌至全身。
日思夜盼却又痛恨相见,她的八年付诸东流。
或许,好久不见,薛正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