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思奇和盛林都是土医生出生,为了更好的帮助战友,在军队中摸爬滚打的也学会了西医外科等手术,二人也成了中西精通的外科医生。只是退役后,盛林回到了北城开创了医药公司,专攻肿瘤外科等方面,而祈思奇则是留在了南城,依旧坚守着传统的中医,建立的天奇集团只研究关于传统中药方面。
祈思奇太过理想主义,本就志在长远发展的产业在飞速发展的九十年代更是岌岌可危,不巧天灾人祸接连而至,祁南星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意外去世,只留下两岁的她和祖父相依为命。
祁南星十四岁祈思奇也去世后表哥接手产业后更是将祖父生前的理念背道而驰,她十四岁起就已经从一个无忧无虑吃的小公主变成了寄人篱下在夹缝里求生存的人。如果不是七年前她走投无路上来到北城上学...
思绪戛然而下,祁南星不想再让自己回忆下去。
如果一直在冬天还好,可若是见过盛夏后却又一直被困在寒冬里,那才是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祁南星起身走到衣帽间,去找一件适合今晚家宴穿的衣服,指尖一件件划过那些价值不菲的名牌,她的内心却翻不起任何波澜。
盛怀夕在这方面对她倒是一向大方的,所有当季的新款衣服包包甚至化妆品,只要发行隔几天就一定会出现在家中。只是他的大方是从小的养尊处优所形成,不论对她还是对任何红颜知己,怕都是这样。
祁南星想到今天的新闻里对“怀奇药业”名字的揣测,想到几年前对方信誓旦旦的承诺,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是她的错,最初带有欺骗接近的是她,他说过自己生平最恨欺骗,可相比这三年对方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各种绯闻,她突然恍觉自己的报应是不是也快还完了。
她想,她很快可以爽快利落的离开这则她心甘情愿陷下去的泥潭。
祁南星最后还是放下那些时髦的名牌,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南城的老师傅纯手工制作的天蓝色新中式旗袍,又套上一件米色的大衣,随手拿起一个包包走下楼去。
“太太,您要出门吗?”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阿姨的疑问,“嗯,今晚不用做饭了,我和他回爸妈家吃饭。”
听完这家政阿姨才嘘了一口气,还真怕早上的新闻会让先生和太太大吵一架,那她这活可更难做了。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来这工作已经两年多了,先生虽然说各种桃色新闻没有断过,但也几乎每天归家,也从来没见有女人找上门来过,太太要真生气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再说两人关系虽说不上多亲密吧,她这个已经四十多的人还是能看出来他们彼此间有感情在的。
“好的,那我一会去买些菜,明早给您和先生换换口味。”
祁南星一边换鞋一边听着阿姨念叨,把已经拿在手中的平底鞋放了下去,转身打开鞋柜拿出一双短跟皮鞋穿上,一边心不在焉的答道:“麻烦阿姨了。”
出门后她就有些后悔,小区里禁止非私家车进入,他们的别墅又在小区的最里面,很少穿高跟鞋的祁南星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麻木,走到小区门口时她甚至已经感觉自己的脸被风吹到变形。
走到小区门口又等了许久才打到一辆计程车,“姑娘,去哪啊?”
“怀奇药业。”
“吆,这个点了,您这是去干嘛?”
祁南星很讨厌陌生人对她莫名其妙的揣测,淡淡道:“去那附近。”
“这样呀,看你这么年轻还是大学生吧,来这个小区代课的吗?”
祁南星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
“害,要不就这寸土寸金的清水湾住的人哪个出门用打车啊,我这也是刚好路过,要不您打到五点都没车呢。”
“您说的是,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祁南星自嘲道,也不知道是回司机的话还是在回自己的话。
“可不嘛,这人和人和从投胎起就注定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祁南星没再回复任何话,只听着司机絮絮叨叨的从家世讲到了天南海北,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祁南星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一样。
下车后她直接走到了怀奇药业的大厦前,她仰望着这坐落在中心地点十几层的建筑不曾有些轻微的妒忌,这座大厦彰显着盛怀夕这三年的奋斗结果,也似乎在宣示她这三年做全职太太的碌碌无为。
祁南星除了和盛怀夕一起来过直接走内部电梯外,自己从来没有单独来过,她有些踌躇的走到前台处,“您好。”
“您好,请问找哪位?”
前台有些惊讶的看着祁南星,当季高奢至尔的最新款米色大衣衬得她格外明艳,不算夺目的五官却又长得恰到好处,明亮的眼眸里似乎是含着水雾般看着她。饶是她很自信自己的美貌,可即便如此在这个女人面前还是不禁有些自卑,同时又带着疑惑,这是哪家的大小姐来干嘛了。
“我找盛怀夕,麻烦带我过去,谢谢。”
“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