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扶桑的心声,秦岁欢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嘴角。
弧度极其细微。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但那实在是太过久远了,爬树的原因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当时身边的确是还有一个男孩子。
所以,沈扶桑就是那时候的男孩子?
正想着,沈扶桑问道:“夫君,妹妹她是染上了什么病症?”
当年,秦岩松只是对外宣称嫡女秦岁欢因病去世,并没有说是什么病。
沈扶桑后来暗中派手下查了好久,却查不出多余的任何信息。
秦岁欢默了几息,便将当初秦岁桉的病症说了出来:“询问了许多大夫,都说是从胎中便带出来的,再加上当年母亲临盆时大出血,后来父亲不管不顾,将我和妹妹交给奶娘照顾,一直也没有养回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既然是从胎中带出来的,为何秦岁桉就一点事也没有?】
秦岁欢心中微动。
这个问题,当时她也提出来了。
只是那时候的大夫说,兄长常常在屋中读书,而她偏爱在外琢磨着练武,所以身体状态就比兄长更好一些。
秦岁欢没有继续说有关病症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道:“有关岁欢的事情,日后还是少起的好。”
“为何?”沈扶桑眉头微蹙。
“府中有禁令,岁欢病逝的事情……乃是父亲心中多年心结。”
秦岁欢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有些发虚。
可她的身份不能暴露。
尽管她能看得出来,沈扶桑是为了她而来。
沈扶桑也是明显不信,同时在心中更加确信了当年秦岁欢的“死”,是有内情的。
可眼看着秦岁欢一副不愿再说下去的样子,沈扶桑也只好将此事从长计议。
但即便心中做好了打算,沈扶桑还是神情无害的望着秦岁欢,问了一句:“方才看着,父亲到不像是那种会真心疼爱孩子的人。”
“他自然不是因为疼爱岁欢,才不准别人提起有关她的事情。”
“那是因为什么?”
“……”
秦岁欢动了动唇。
面对沈扶桑的问题,她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找到说得通的借口。
毕竟沈扶桑这人看起来也挺聪明,万一露了馅,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还是莫要再问了。”说着,秦岁欢微微一顿,又补充道:“也不要问其他人,若是传入父亲耳中,便不是小事了。”
沈扶桑表面乖巧的应了下来,但心中依然是阳奉阴违。
【真是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那老头子这么抵触欢欢的事情?我得找机会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秦岁欢倒是不担心。
任凭沈扶桑将整个镇国将军府查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查得出任何线索。
除非他主动去问秦岩松和两位夫人。
哦对了,还有她那三个庶妹。
但是可想而知的是,即便是沈扶桑当真去问了,他们也绝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眼看着,便到了三朝回门这天。
这两日在府中,秦岁欢与沈扶桑都是分房而居。
像是一种莫名的默契一般,自从大婚当晚之后,秦岁欢也再没踏足那间婚房。
马车中,秦岁欢与沈扶桑并肩而坐。
沈扶桑打量着马车中的陈设,倒是比他想象中的亮堂一些。
他本以为按照秦岁欢久征沙场的性格,不论房间还是马车,都是那种看上去就让人会觉得压抑的感觉。
倒是没想到,与他想象中的模样,倒是有些出入。
秦岁欢表面上一直在闭目养神,但其实也一直注意着身边的沈扶桑。
倘若她是男子,说不准当真会按着沈扶桑心中所想的那般的布置,可她本身却不是很喜欢深色。
自十四岁之后,她便没在穿过女儿家的衣裙,也没在接触过任何浅色的物件。
那些东西,都是秦岩松明令禁止她接触的。
【这秦岁桉,看着倒是俊秀,也不知道穿上女装是什么样子。】
秦岁欢眉心微动,但并未言语。
【秦岁桉跟欢欢既然是双生子,那倘若她当真穿上了女装,岂不就和欢欢一般模样?】
秦岁欢:“……”
秦岁欢缓缓睁开双眸。
她觉得,如果她再不打断沈扶桑的想法,这人一定会找尽机会让她穿上女装的。
她转过头,一双眸子直直的对上身边沈扶桑的双眸。
沈扶桑没想到秦岁欢会突然转头看他,也没来及将视线收回来,正好就撞上了那双眸子。
这么一看,秦岁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