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松点着头,一连说了好几声“好”。
“好啊,婚后第二日,你们两个便合起伙来气我!当真是好得很!”
“父亲还是莫要动怒了,今日带迟锦到正厅来,本是为了给父亲敬茶,不成想,竟是闹了这么一出。”
秦岁欢说着,扫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云娘。
只是此时,云娘低着头,身子微微轻颤,不敢再言语。
只一眼,秦岁欢便收回了视线,又道:“想必,父亲应该也不愿喝下迟锦敬的茶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便不打扰父亲了。”
这一次,秦岩松倒是没有说话。
他属实是被秦岁欢气得不轻。
现在的秦岩松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秦岁欢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
秦岁欢转头,对沈扶桑说道:“走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沈扶桑自然也不想在这里久留。
秦岩松连唯一的儿子都不喜,自然对他也不会有多少好感。
所以沈扶桑便紧跟在秦岁欢身侧,与她一同离开了。
直到二人消失在正厅外,秦岩松这才重新坐回去。
只是他心中依旧气不过,双手紧握成拳,一拳捶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发出一阵闷响。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二夫人吴氏开了口:“老爷,消消气。”
“消气?”
听到吴氏的话,秦岩松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因为动怒,连手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你看看那个逆子,你听听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真当自己成家立业了,我便管不了她了!”
吴氏抿着唇,敛下眼眸。
严氏心中也是被气得不轻,但表面上依然是装作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她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老爷,岁桉的情况特殊,现如今又娶了新妇,自然脾气是要大些,也是情理之中的,兴许……过段时日便好了。”
秦岩松眉头紧皱着,呼吸的声音都因为动气而变粗:“就你善良,她都这么说你了,你竟还想着帮她说话!”
“唉,为人母,自然是要付出些什么的。”严氏轻叹一声,说道:“虽然岁桉并不将妾身视为母亲,但妾身与姐姐自幼一起长大,在妾身眼里,他们兄妹二人就是我的亲生骨肉。不过是些不中听的话,妾身还是受得住的。”
秦岩松颔首:“当真是苦了你了。”
吴氏听着二人的对话,并没有多言。
严氏究竟是不是良善之人,到目前为止,怕是只有秦岩松看不透彻了。
……
离开正厅后,沈扶桑依然是一路跟随着秦岁欢。
将人送回了听水阁后,秦岁欢便准备离开。
“夫君。”
沈扶桑开口叫住了秦岁欢。
秦岁欢正欲离开的步伐一顿,回首看向他,问:“何事?”
“夫君休了婚假,这是打算到哪儿去?”
秦岁欢没想到沈扶桑会这么说。
她还以为,沈扶桑恨不得她离他远远的呢。
“你方才并未用膳,我想着,到厨房去命家厨准备些吃食。”
“那为何不让下人去吩咐?”沈扶桑问道。
因为这只是我刚刚想到的借口。
我原本是打算直接出府,暗中调查一下沈迟锦的下落。
秦岁欢在心中默默的想着,但她自然不会直接说出口。
也幸好,只是她能听到沈扶桑的心声,而沈扶桑却听不到她的。
“你先回去,我吩咐未染去厨房便是。”
沈扶桑轻轻点头,又道:“那夫君且快些,我便在院中等着夫君。”
对此,秦岁欢只是嗯了一声。
她属实是没想清楚。
前世她不知道她的“妻子”是个男子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困惑。
既然身为男子,他就当真不怕被她察觉出来什么?
还是说,沈扶桑对自己的伪装十分自信?
说实话,沈扶桑的伪装确实是成功的。
前世她是一点也没有起疑心。
当然。
这其中,因为她本身是女子的事情,也起着很大的作用。
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面对自己娶回府的“妻子”。
秦岁欢吩咐未染准备些早膳后,便回了听水阁。
听水阁中的布置,与它的名字十分相配。
虽是院落,但院子里也设有小桥流水。
虽然不及主院大,但也算是将军府中第二大的院落了。
自然,也比她以前在秦府住的小屋子大的多。
秦岁欢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本以为沈扶桑会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