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相听了这话,哼了一声:“秦岩松这个老匹夫,先前怎的不见他对正妻这般信任,还将俸禄都给了侧夫人,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倒也不是全然放心的交给了严夫人。”秦岁欢抿了一口茶,又道:“严夫人名下有一家银楼,他交给严夫人的银钱都投进了银楼中,每月都会有少许收入。”
“若是这么说起来的话,倒也是说得通了。只是,属实是没想到,竟然每月都会有少许收入,看来严夫人当真是有做生意的头脑。”沈丞相说道。
闻言,秦岁欢正欲放下手中杯盏的动作微微一滞。
沈丞相这话说的无心,却刚好提醒了秦岁欢。
即便是京中最大的银楼,也总有淡季的时候,可为何严氏每月都能拿出相差不多的银两交还秦岩松?
秦岁欢眸光微闪,便也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
这时,沈扶桑与沈夫人也回到了正厅。
二人落座后,沈夫人看向了沈丞相,说道:“老爷,今日是锦儿回门之日,秦将军也是第一次来府中作客,不如让锦儿带着秦将军四处走走,权当是散散心了。”
方才在路上,她也已经吩咐了下人,若是遇到了沈扶桑,便要记得喊大小姐,莫要喊错了人。
此时自然并非小事,府中的下人们自然也是上心的。
沈丞相轻轻颔首,转头对秦岁欢说道:“秦将军,就让小女带你在府中随意逛逛,我也该吩咐一下回门宴的事情了。”
秦岁欢点了点头:“那便叨扰了。”
说罢,便站起了身。
见此,刚刚坐下的沈扶桑也只能无奈起身。
【母亲还好,短时间内,我可不想和老爷子单独相处,太吓人了。】
自从能听到沈扶桑的心声之后,秦岁欢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发自内心的惧意。
想必沈丞相当时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约莫着,是等沈扶桑代替长姐上了花轿之后,沈丞相才得知此事的。
秦岁欢随着沈扶桑走在相府中,一路上遇到的仆役侍女行礼时,喊得也是小姐姑爷。
想来,应该是沈夫人方才与他们通过气了。
行至后院花园时,秦岁欢再次听到了沈扶桑的心声。
【这秦岁桉可真是个闷葫芦,一路上竟是一句话也不说,那我怎么开口去问,才会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秦岁欢眨巴了两下眼睛,主动开口:“听闻迟锦还有一个幼弟,不知现在可在府中?”
沈扶桑微微一愣,回答:“兴许是有贪玩跑出去了吧……夫君怎么突然问起幼弟了?”
“曾听岁欢提起过,便随口问问。”
秦岁欢这话刚刚说出来,便听到耳边一阵聒噪的呐喊声。
即便是她,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也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
沈扶桑心中激动得很,但表面是还是故作镇定的看着秦岁欢,问道:“妹妹是怎么提到我家幼弟的?”
虽然沈扶桑极力地克制自己心中的激动,但那双眸子此刻正隐隐的闪烁着光。
见此,秦岁欢心中也微微有些触动。
于是她回想了一番那时遇到沈扶桑的情景,将自己脑海中大致的印象讲了出来。
“那时岁欢随乳娘前去寺庙中上香,回来后便被父亲关在屋子里,那时她告诉我,她在寺中遇到一个男孩,本约好要再去找他,只可惜被父亲禁了足。”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欢欢不会放我鸽子!原来是那个老头子从中作梗!】
【不过,欢欢那时候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才对啊……】
“后来我派人查过,那段时间在那间寺庙的男童,应是丞相府的小公子才是。”秦岁欢不着痕迹的补充道。
沈扶桑眸中闪过了然之色。
【也是,当时在那间寺庙养病的人本就只有我一个,也没有其他男童在。】
童年的记忆对秦岁欢来说太过久远,即便是听到沈扶桑的心声,知道他不可能会说谎,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印象。
沈扶桑还沉浸在当年并非是秦岁欢爽约的喜悦中。
秦岁欢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沈扶桑开口,她清了清嗓子,喊了两声沈迟锦的名字:“迟锦,迟锦?”
沈扶桑这才回了神,回道:“幼弟当年回府之后,也说起了遇到妹妹的事情,只是后来没有再见到妹妹,所以便有些失落,若是他知晓当年并非妹妹爽约,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岁欢:“……”
这一点,确实听得出来。
刚刚沈扶桑在心中的呐喊声,震的她现在都有些耳鸣。
“对了,夫君可曾听说过兔儿神?”
“嗯?”秦岁欢微微一愣,有些疑惑:“我知兔儿爷有吉祥如意之寓意,兔儿神与兔儿爷可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