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身上大片血迹,仍旧被少年们抓在手里,无法反抗,冷漠地对视着齐戈。
齐戈拿出手帕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命令道:“将他锁到灶房的地下室,谁都不准送水和食物,让他等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溃烂,疼痛致死。”
南衙禁军府,温乔将刘昱安带到地牢。牢内阴暗潮湿,两边临时关押的案犯,身上穿着破烂的囚服,双手死死抓住牢门,不像是人,更像是鬼魂一般从栏杆之间窥视着温乔和刘昱安。
这些人看到温乔个个缄默不语,眼里流露出几分恐惧,看到刘昱安却狞笑起来,嘴里咒骂着几句脏话。
温乔将刘昱安推进一间略显干净的牢房,摇头叹声道:“刘昱安,你现在告诉我实情,还来得及,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刘昱安退了几步,坐到墙边,忿恨道:“温乔,你手上没有证据,非得要抓我,还在我身上砍了一刀,你还没和我道歉呢。”
温乔见刘昱安没有答话,转身走出牢房,铁链在牢门之间上了锁。温乔离开之后,刘昱安才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形,自己脚下的杂草还算干净。隔壁牢房却肮脏不堪,关着几名粗野的闲汉,正在不怀好意地打量自己。
刘昱安靠到墙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习惯牢内晦暗的环境。
温乔从地牢走出来,碰巧遇到刘昭宁。
刘昭宁心烦意乱,来得很急,温乔先开口道:“昭宁,我把刘昱安关押在禁军府的地牢内。”
刘昭宁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抓刘昱安?”
温乔答道:“他不肯告诉我宣阳坊的事情。”
刘昭宁道:“刘昱安固执起来,谁都劝不动。可是温乔你也太过分了,昱安到底是梁升的人,南北衙禁军职务不同,本来就有间隙,梁升那里怎么交待?”
温乔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向梁升交待,我在抓凶杀案的嫌犯。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羽林军常年值守皇宫,成为皇上最信任的军队。南衙十六卫,上番宿卫京城,侍卫流动频繁,每日处理的事情远比他们要多。这些人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值守宫廷,赏银与我们不同,当上将军和副将却比我们容易,我抓个人怎么了?”
刘昭宁无奈道:“那你也别对昱安出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从认识那天开始就没好好说过话。你这么做的话,昱安不在牢里出事,回家还不被爹爹搬出家法处置,劝架也得劝个半天。难道你去青州把事情都挑给我还不够,想着办法再给我找点事情来处理?”
温乔缓和语气道:“我关他几天,不会有事。如果他肯认错,现在就放他出来。”
刘昭宁道:“先不说这些,张彻可能出事情了。”
刘昭宁接着道:“两天前,齐戈让张彻将铁矿石运至崔小言城郊私宅,今天应该回来的,但是我们的人没有在客栈看到他。城外眼线传消息给我们,昨夜他已经回城了。”
温乔沉吟半晌,没有答话。
刘昭宁道:“齐戈若是知道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们又没有理由抓捕齐戈,搜查城南客栈。只能单独行动,白天引人注目,晚上可以动手。”
温乔犹豫道:“今天晚上不行。”
刘昭宁问道:“为什么不行?还有什么事比张彻的生命更重要吗?”
温乔道:“昭宁,也许张彻手上有任务没有告诉我们,他在齐戈身边做事,肯定会比平时小心一些。
刘昭宁争辩道:“张彻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毫无缘由的消失,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温乔,你和李景宣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孙传尧有关,昨晚说到他的名字,你们两个看上去都很紧张。”
温乔欲言又止,答道:“我们先去城南客栈打听消息,今晚早些时间行动,到时候我会带几个亲信过来,子时之前再回禁军府处理事情。”
刘昭宁追问道:“孙传尧到底是谁?”
温乔道:“我们想从他身上问出宣阳坊的事情,府里有个杀人犯,皇上那里说不过去,这件事还牵涉到燕亭,我们只能私下行动,到时候将他和刘昱安分开审问,案件不能声张,但是对孙传尧的责罚不能少。”
刘昭宁打量着温乔的神情,正色道:“温乔,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连宣阳坊的案子都没有对你们隐瞒,可是你没有和我说实话。”
刘昭宁打量着温乔的神情,正色道:“温乔,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连宣阳坊的案子都没有对你们隐瞒。可是,你没有对我说实话。”
温乔答道:“我们先去找张彻,这件事以后再说,”
清晨,蒋以泉在庭院内侍候花草,随后搬出一个躺椅,坐在廊檐下看书。阿吉走了过来,说道:“师父,我最近写了好多字帖,今日我去王府找燕亭,给她看看我的写的东西。”
蒋以泉道:“知道了,你在王府吃完午饭再回来吧,燕亭过两天要回皇宫,再找她就不太容易了,你们两个多闲聊一会儿,不耽误事情,就是别在外面惹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