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早点回来。”
阿吉应了一声,回房整理东西,离开了宅院。
越王府,孙传尧清理完马厩,铺上饲料。武康走了过来,说道:“孙传尧,今天本来让你去草料场,刚才殿下派人和我说,这两日你不用出府,你今天就不用去了。”
孙传尧觉得现在也不用和武康再装下去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武康冷漠道:“殿下的事情,我不便多问。”
孙传尧道:“昨晚他去了哪里?”
武康道:“殿下和温乔去了皇宫,沙罗遇害,听说是被山雀杀死的。”
孙传尧略一沉吟,答道:“我知道了。”
孙传尧将银蹄拉回马场,让它跑了几圈。随后来到北门,碰巧看到阿吉,阿吉道:“孙传尧,最近怎么样?你的手好些了吗?”
孙传尧浅笑道:“已经不疼了,你来找李景宣?”
阿吉道:“我来找李燕亭,给她看看我联系的字帖。”
两人相视而笑,互相错过,一个走到北门,一个走向内院。
北门正在交替侍卫,昨日的夜班换上早班值守,这些人之中没有善迁。孙传尧来到侍卫休息室,看到善迁坐在矮柜旁折叠衣物,随后起身将它们放到柜子里。
休息室一正两偏,左右两个里间,用来堆放衣物和随身物品,正堂有几张桌子和椅子,空时可以坐下俩闲聊休息。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孙传尧走到善迁身前,侧身看着门外,说道:“善迁,你传话给齐戈,把我的灵均拿来,今晚就动手。让穆天亥时去南衙禁军府纵火起事,最好是粮仓或者地牢,引开温乔。他不能在王府,我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善迁道:“齐戈若是不同意派人接应你怎么办?”
孙传尧道:“齐戈找人以山雀的名号杀害沙罗使臣,致我于险境,已经毁坏了约定。李景宣又不让我私自外出王府,不管齐戈什么决定,我今晚就动手,为自己报仇,与他无关,在王府内找一把刀很容易。”
善迁沉吟道:“这些话我会传给齐戈,不过,你这么做太危险。”
孙传尧嘲弄道:“不管怎么样,李景宣都不会放过我,我没有退路,和你们不一样。”
善迁没再多话,应声之后走出正堂,孙传尧转身看到阿吉站在里间,愣愣地看着自己和善迁。
孙传尧不禁嘴里吐出几声碎语,善迁回过头来,问道:“孙传尧,还有什么事吗?”
孙传尧道:“没有了,我现在就回去。”
善迁走后,孙传尧走到里间,拉着阿吉的手臂将他推到墙边,厉声道:“你听到了多少?”
墙边有一扇窗户,被铁锁封死,上面落着一些灰尘,一直没有人开过。孙传尧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心存疑虑,可能是自己很久没有用过灵均,可能是想到晚上要暗杀李景宣心里恐惧,也可能李景宣治好自己的手伤,燕亭和季彦对自己很好,要杀他过意不去。孙传尧只相信第一种可能。
阿吉怔怔道:“孙传尧,你是山雀。”
孙传尧这才发现自己抓着阿吉的右手,所以刚才他根本没有挣扎,就被自己推到墙边。
孙传尧放开手,呵斥道:“阿吉,不用你来告诉我,我知道自己是谁。我问你刚才听到了多少话?”
孙传尧身上带着短刀,脑海里已经想象出用刀刃割断阿吉喉咙的样子,王府之内要处理他的尸首,隐藏一两天没有问题。
可是阿吉不学武艺,手上又有旧疾,孙传尧下不了手。
阿吉的左手抓了抓右手手臂,咬牙忍着疼痛,说道:“孙传尧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师父和李景宣的关系其实不好,十四年前李源的案子,让两人互相责难,我不会出卖你的。”
孙传尧冷笑着,阿吉是真得不担心李景宣的死活,还是也这么认为,这次行动根本就杀不了他,才选择不说。自己在长安城待不了几天,至少要报完仇再死,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至于成功的机会有多少,不去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