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活不成了。”
刘昭宁眼中带泪笑道:“我们来晚了,不算太晚。”
温乔俯身抱起张彻,说道:“昭宁,这些话晚点再说。外面不对劲,我们快出去。”
温乔和刘昭宁走出暗道,侍卫来报:“温将军,黄凯带人来到城南客栈。”
温乔疑惑道:“他来干什么?”
温乔内心疑虑,亦有一丝不安,将张彻交到侍卫手中说道:“昭宁,你带着张彻和侍卫,先离开城南客栈,我来对付黄凯。”
刘昭宁道:“温乔,万一行迹暴露,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人?”
温乔道:“昭宁,你还不明白吗?让黄凯看到我们来这里救人,没有人知道张彻是在为景宣做事,他们会以为我们和齐戈私下勾结,到时候说不清楚了。你们快走,对付北衙禁军,我一个人足够了。”
刘昭宁道:“我知道了,你小心一点。我把张彻送到蒋以泉那里,你直接回府衙。”
刘昭宁话刚说完,黄凯带着侍卫走进屋内,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黄凯看着刘昭宁和温乔,讪笑道:“温将军和刘侍郎,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温乔冷冷道:“黄凯,你到城南客栈有什么事?这里可不是归你们北衙禁军管理的地方。”
黄凯道:“梁将军查出山雀潜藏城南客栈,命令我等捉拿城南客栈内所有人员,带回大理寺牢房审问。”
温乔目光隐约闪动,神情自若道:“这可就奇怪了,山雀的案子什么时候交给梁升来查了,他当北衙将军当得太清闲,兼任大理寺卿了吗?”
黄凯泰然道:“皇上下得旨意。”
温乔冷笑道:“他还真是会跟人。”
黄凯答道:“温将军,也不是一样。”
温乔低声道:“昭宁,你们先走。”
黄凯道:“谁都不能走,温将军至少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乔向刘昭宁使了一个眼色,刘昭宁和侍卫带着张彻走出房间,离开了城南客栈。
黄凯和侍卫看着这些人离开,又看了看温乔,到底不敢动手。
黄凯道:“温将军,城南客栈现在是朝廷重犯藏匿之地,你深夜私自闯入客栈,所为何事?”
温乔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来过问。”
黄凯抽出手中长刀,说道:“梁将军说过,抓捕客栈内所有人员,那就要委屈温将军陪我们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温乔抽出手中长刀,挑刀砍向黄凯,刀刃未及黄凯胸口,气势却逼着黄凯向后退着踉跄一步。
温乔道:“黄凯,我和刘侍郎是来救人的。现在我要回禁军府,向梁升转告一句,不奉陪你们了。”
温乔说完走出屋外,黄凯身旁的侍卫迎上前来,问道:“黄副将,怎么办?”
黄凯答道:“让他走,我们如实上报。”
夜至亥时,数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
正堂内,李景宣坐在桌案前,桌上放着凉州州府呈上的公文,边境的突厥匪贼连日不断偷窃盗抢商队的货物,扰乱平民生活。凉州当地差役抓到不少闹事的人,情况却并没有好转。
肖钧夷亦呈上简报,焉耆国已经停止与河西道兵营的互通交流,使者话里的意思,至少要抓到杀害沙罗的凶手,才能恢复两国交好。
李景宣站起身,坐到茶几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阵寒风袭来,熄灭了桌案上的风灯。
屋外异常的安静,李景宣起身走到门前,大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孙传尧手里拿着两把刀走进正堂,说道:“李景宣,不用费心,走廊上已经门没有你的侍卫了,我想你们应该早就猜到我是山雀。”
李景宣道:“他们没事吧?”
“没有生命危险。”李景宣听完点了点头。孙传尧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拥有龙炎血脉,十四年前,李珣屠城龙岩国杀害我的亲人,准确来说,我是来报仇的。”
孙传尧将手里的刀扔给李景宣,简洁道:“今夜我们就来一决高下,动手吧。”
孙传尧转动手中刀鞘,瞬然移动步伐,右手推出刀鞘正中李景宣的肩膀,李景宣没有站稳,踉跄着后退半步,孙传尧背身转动灵均,抽出刀刃劈刀而下,紧接着挑刀而上。李景宣准确猜出了方向,却跟不上节奏,右手手腕被孙传尧砍伤之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使得握刀的手臂微微颤抖起来,鲜血沿着刀格和刀刃缓缓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