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教我怎么用刀。”
孙传尧上下打量着阿吉,眼里不屑道:“阿吉,你通晓医术,心里应该清楚,右手经脉俱损,内力无法聚合,没办法拿刀。”
阿吉听着孙传尧的话,看向门外,喊道:“”燕亭,你怎么来了?”
孙传尧转身向门口看去,颈部突然遭到重击,神志昏暗,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阿吉俯身从孙传尧身上搜出短刀,拿在手里。
孙传尧努力挣扎,躺在地上翻滚着身体,意识还在,却站不起身,想来阿吉打中了自己的穴道。
阿吉伸手将孙传尧拉了起来,把短刀还给他,说道:“孙传尧,我打中你脖子上的天容穴,现在可能看不见东西而且头疼,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
阿吉接着道:“我可以用左手,再困难我也可以坚持下来,我想学武艺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别人。我的命是师父捡的,还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只学医术不够,我还要学会武艺。”
孙传尧看着阿吉,后悔刚才没有一刀把他杀了,现在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只得恹恹道:“我答应你,不过今天别让我在王府再看到你。”
阿吉问道:“那以后呢?”
谁说今天之后还会有以后?孙传尧低头冷笑起来,想起蒋安丰的神色,敷衍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温乔和刘昭宁来到天里茶肆的暖阁,刑部差役道:“刘侍郎,还是没见到张彻,今天他应该和我们联络,至少也应该传个消息给我们。”
温乔走到窗边,看到王裕站在城南客栈门口,准备出门,说道:“我们把王裕抓过来问问情况。”
温乔带着两名差役跟随王裕,来到僻静的巷道,三人冲上前去,王裕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按倒在地,带回茶肆。
温乔将王裕带到茶楼隐秘的隔间,往他脸颊上狠狠打了一拳,随即抓着他的头发,问道:“告诉我,张彻去哪里了?”
王裕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不屑道:“这小子,果然是官府的走狗。他已经被齐戈杀死了。”
刘昭宁道:“齐戈什么时候动手的?”
王裕狞笑道:“今天早上,用刀捅死他的。”
刘昭宁看着王裕,质疑道:“张彻的尸首在哪里?”
王裕看着温乔和刘昭宁,没有答话。
刘昭宁接着道:“王裕,你也看到齐戈怎么对方怀,你现在在我们手里,若是与我们合作,至少可以免你死罪。”
王裕抬头问道:“我凭什么听你们的话?”
温乔拿起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你的命在我们手里,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齐戈甚至都不会过问你的去处,你相不相信?”
王裕沉默片刻,咬牙道:“我们把张彻扔在灶房的地下室,他身受重伤,活不了多久。”
刘昭宁问道:“他还活着?”
王裕道:“是的。”
日落之后,孙传尧从善迁手里接过灵均,善迁寒意森森道:“齐戈告诉你,亥时会同时派出两队人,穆天带人去南衙禁军府,在地牢内纵火。另一队人潜入王府,我会放他们进来,听到暗号就动手。”
孙传尧答道:“我知道了。”
亥时刚过,温乔和刘昭宁带着侍卫从后门潜入城南客栈,四名侍卫留在门口接应,八名侍卫随着温乔和刘昭宁来到院落。
灶房在院落西面,内有两名杂役还在燃火煮着开水,温乔和侍卫从身后靠近两人,捂住嘴巴,重击将其打倒在地。
温乔和刘昭宁听王裕说灶房内有地下室,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入口,只得挥手示意,侍卫四散开来,各自寻找灶房内的暗门。
温乔低语道:“昭宁,王裕会不会对我们说了谎话?”
刘昭宁思索片刻,答道:“不可能,他没必要告诉我们张彻落难,再欺骗我们。可是灶房的地下室一般用来藏酒和囤积物资,不会很隐秘。”
温乔道:“血迹,王裕说张彻受了重伤,肯定会有血迹留在地上。”
屋内的青石板,崎岖不平,在西面墙角边落着一些深红色血迹。刘昭宁用手指扣着墙面,传出空洞的回响。
刘昭宁用力推墙,墙面似门板向内打开,墙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
温乔叫了两个人跟随自己和刘昭宁走进暗道,大约走了十几步,走道尽头通向一个暗间。墙上点着两盏风灯,地上散落着酒坛的碎片,还躺着一个人。
刘昭宁走过去,扶起张彻,张彻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反抗。
刘昭宁低语道:“张彻,是我,刘昭宁和温乔,我们来救你了。”
张彻浑身是血,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气息微弱,一双黑色的眼睛,目光冰冷,似是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
张彻看到刘昭宁,缓了口气道:“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