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不到两天假期,两个人却都不想躺平,周颂提出:“我想回北京看看我爷爷,百合,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啊。”
大年初二下午,两人坐上了去北京的动车。
周颂的房子就在宣武门东大街,车子拐进香炉营胡同,缓缓前进。
窗外是年味儿正浓的老北京。虽然枝条枯败,天色茫茫,但树上挂了小彩灯,家家门前都贴了对联。不远处,有几个小朋友在放炮仗,圆墩墩的,很是可爱。
周颂转头,看见苏百合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温柔地抬手抚摸她的头发。
车子停下,周颂扶苏百合下车。
暮色下,国安府三个大字亮着低调雍容的光。
王府围合院落、山水园景制式,几幢小高层掩映其中。
苏百合忍不住说:“周队长的家真气派啊!”
周颂却说:“百合,以后这也是你家。”
和外面的中式风格截然不同,周颂的房子内是低调轻奢的意式装修。
灰棕色调简单温暖,浴室里有好闻的木质调香薰味,和周颂身上的香水味很像。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故宫的一角。
“这里我也没住过,半年前刚装修好,百合,你随便参观。”周颂把苏百合的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挂进主卧的衣帽间。
“周老师品味很好。”苏百合笑着说。
“百合,你饿吗?”
“想吃涮羊肉!”
“那我们出去吃!”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打车到了南门涮肉。
铜色的锅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二八酱香气浓郁,周颂看着嘴巴鼓鼓的苏百合,内心满是怜爱。
小时候,他曾在姐姐的笔记本扉页看过一句话:爱是常觉心疼。
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有点撑了。”苏百合揉着肚子。
“散散步?”
“行啊!”
“百合,你喜欢北京吗?”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不是。”
两个人再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看着浴室玻璃晕起的水雾,周颂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燥热起来。
他灌了半瓶冰果汁,打开客厅的一扇窗户,站在那里吹着冷风。
“周颂你疯了?开窗干什么?吹风机在哪儿?帮我找找。”
周颂看苏百合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又赶紧关紧窗子,赶忙走过去:“这里,我帮你吹吧。”
“我好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可以。”苏百合刚受伤那会儿,周颂曾荣幸承包帮苏百合吹头发的工作。
“哎呀,我来!”周颂抢过吹风机,把她按在凳子上。
清甜的香气飘进周颂鼻尖儿,挠得他直痒痒,周颂心更乱了。
“周颂你轻点!”苏百合被扯痛了。
“好,你别乱动。”
“我没动啊。”
头发差不多干了,苏百合站起来:“好了,睡觉吧!”
周颂一只手扯过苏百合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用力吻了下去。
苏百合大脑瞬间空白,他们同居这半个多月,每晚相拥而眠,都是隔着衣服。
许是顾及她的伤,周颂只是偶尔轻轻吻她的额头。
在这种细水长流的相处中,苏百合差点忘记他是个血气方盛的成年男人。
周颂吻得很认真,从急迫用力到温柔缱绻。
不一会儿,苏百合便有点喘不上气,她本能地别过头。
周颂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百合?可以吗?”
苏百合没有说话,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子,对着周颂脖颈那青色凸起的线条,轻轻吻了上去。
这是很多个夜晚,她的视线落及之处。她觊觎已久。
周颂的喉结动了一下,更用力地抱过她,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苏百合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轻哼一声,但没有再躲。
周颂把她抱上床,房间里很快溢满情意。
结束,苏百合懒懒躺在周颂怀里,周颂轻轻抚摸过她的伤口,纱布去掉了,那里只贴着一个大号的医用胶布。
“百合,还会疼吗?”
“早就不疼了。”
“百合,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
“嗯。周颂,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两人沉沉睡去。
苏百合再起床,已经要中午了。周颂倒是又准备了早饭,是庆丰包子铺的鲜虾菜心包和甜豆浆。
周颂爷爷修行的寺庙在香山,依山而建。
远远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