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赵书锦还有林倾河聊天的时候,李明棠偶然得知林倾河怀了宝宝,难怪刚刚饭桌上一提喝酒罗述谨很紧张的说“小林不能喝酒”。
“真的吗?”赵书锦立马开了颜,凑到林倾河还未隆起的小腹上好奇、又轻声说道:“宝宝在里面乖乖的,你阿母怀你辛苦的,等你出来了,姨姨给你弄个大大的金锁。”
林倾河有些不好意思,对赵书锦轻声说道:“还没有三个月呢。”林倾河是位很温婉的女子,说话柔柔的,眼睛亮亮的,和只知道捣鼓机关的罗述谨很般配。
赵书锦笑,然后说了好多自己当初怀儿子时的经历。
李明棠惊,强烈的惊叹驱使她说道:“书锦都有宝宝了?”
“是呀。”书锦大方承认道,双手拖住了自己脸颊,笑:“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别年轻呀?”
李明棠认真:“嗯。”
“殿下好可爱。”赵书锦说“殿下”的时候,总让李明棠觉得亲切,“对了,你和我表哥是怎样认识的?”
“又是怎样在一起的?”赵书锦转头瞟了瞟另一边的萧秉然,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这个还真把李明棠给问住了,她细细回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虽然自己也没想通是哪不大对劲,还是实话实说:“他...有一天晚上突然来找我,问我‘喜不喜欢他’,我说喜欢,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掐头去尾版。
赵书锦和林倾河听得也直愣神,这话说的。萧秉然如果真是这样一位“如果你长得漂亮且喜欢我我就和你在一起”的人,不说妻妾成群,也不至于一个人这么久。
久到相熟的人都以为他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想到李明棠出现了,他的喜欢有了具象化。
之前有一天,周白衣和萧秉然聊天,是在赵书锦儿子的满月酒上,除了一个风流的,一个疯癫的,周白衣和罗述谨俩人都有妻子了,周白衣抱着他的宝贝儿子不肯松手,李风朗的酒也不肯喝,依然像喝多了酒那样高兴。
问萧秉然:“正所谓成家立业,你都立业那么久了,准备什么时候成家?”平常向来稳重持重的周白衣,此时也避免不了语气里包含情绪,喜气洋洋。
萧秉然没说话。
“还没有这个打算啊?别人一个人过,不说娶妻生子,”他抱着自己的儿子,满脸宠爱,得意的光茫都快从眼睛里蹦出来了,“好歹也有个伴儿。”抬头看了看知名风流人士——李风朗。
“你连个伴都没有,真按书锦说的,想出家当和尚啊?”
萧秉然还是没说话,既不反驳他,也不表示同意。最后被周白衣唠叨烦了,实在没办法,好不容易说出来一句“当道士吧,道士挺不错的。”
周白衣眉角跳了跳,不敢说话了。
“你...不需要一个女人吗?”最后,周白衣小心又谨慎的问道。如果萧秉然说“不需要”,那么他将再也不会提这件事,同时也会阻止他人提这件事,保护他的好友。
“需要,怎么不需要。”
“我又不是神仙,无欲无求。”萧秉然说,“但我没必要为此找个女人,或娶个姑娘。”
是没必要,周白衣首先想到了他的天机阁,他的皇帝对他深重的信赖。还有,耽误人家姑娘干嘛。
“我肯定找个我喜欢的,一眼就喜欢的。”
自从赵书锦从周白衣口中知道这事后,就到处张罗着给她表哥打量,谁知全京城都打量了一遍,偏偏落下了这个窝在帝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李明棠。
前些日子的某天,萧秉然出门办事,偶然路过一家珍宝阁,兴之所至,便叫马夫停了下来。
没带多少人,手下也在外面候着,萧秉然临时起意,虽然接下来的时间还有很多事要忙,但谁都不敢阻拦。
里面人很多,这家珍宝阁名为“福玉楼”,历经百年,兴盛不衰。老板王福玉是个顶会做生意的人,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这样的人,才能雄霸一方。
老王去世后,他的儿子也不错,儿子过后,孙子也争气,基本上能够撑起祖宗给他留下的一片天。
现在管事的,王福玉的嫡长孙王序也就是这么一位人物。
宁州福玉楼里,客人非富即贵,衣着华贵气度不凡。
萧秉然从大门踏入,一身黑衣实际有些朴素了,他云淡风轻走到了柜台面前,没看一会儿、便有侍者匆匆忙忙从里间赶来,低头赔笑说一大堆客套话。
萧秉然笑着说没事,指了指柜台被展示的金光璀璨的珠宝玉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
侍者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细细打量了几遍萧秉然所说的那几个首饰。那几个作为展示的,并非他福玉楼珍品,不过是工匠随便打出来的几款迎合大众口味的一般作品罢了。
好的还在里面。
不过这几款并没有突出的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