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第二性别的分化应该在15岁到16岁。我不知道佐野万次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反正不管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他现在包裹住我的黏黏糊糊的信息素都让我觉得他发疯了。
我心说我有那么重要吗,一次濒死就成这样了?那我要真死了岂不是要成为大家的白月光?但我不敢拿这个开玩笑,也不敢背叛我的恋人佐野真一郎,更不能打断了万次郎一片洁白的感情生活,于是我对他说: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不是!呸!我这嘴怎么就控制不住玩梗呢!”
佐野万次郎迷茫地看着我,我觉得他应该是被发O热折磨傻了,看这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我于是握着他的双手安慰他:“没关系万次郎,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喜欢你,对你有谷欠望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
“……”你非要把天聊死吗。
佐野万次郎黑色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神志不清,然后把额头贴在我的手背上:“在看到你满头都是血、脆弱地晕倒在地面上时,总感觉呼吸要停止了。”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疲惫地说,“至少不应该是这么让人难过的。你也很脆弱,你需要被保护。”
“为什么换成我来保护你就不行呢?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孩子,对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一句:“对不起,万次郎,先去冲个冷水澡吧。”
佐野万次郎开始在我病床旁边的柜子里找东西,他很用力地拨开没用的东西,仿佛在泄愤。他找到一支不知道是谁的抑制剂,连生产日期都不看就扎进了自己的小臂。随着晶亮的液体进入,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连带着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他对我解释:“这是大哥留下的,你受伤的时候,他正在发情期。”
他又意味不明地笑了:“如果不是一虎,你们都准备好了…是吗?”
佐野万次郎离开了,临走时不清不楚地发出一声嘲讽的语气词,也不知道是给谁的。我以为他会因为不满意而把门摔得震天响,谁知道他只是轻轻地把门关上,克制又隐忍。
他对我说:“不要再受伤了,阿月,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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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沉浸在佐野万次郎异常的表现之中――但说实话,一个成熟的Alpha在一个不成熟的omega之前压枪显然比佐野万次郎要痛得多,痛,实在是太痛了!我颤抖着摁住被子觉得还是自己更难受一点,所以我不同情佐野万次郎!我没有错!
他还忍不住…我也在努力忍着不伤害他啊!
猛地从床上醒来,我做梦梦到佐野万次郎嘴里叼着鲷鱼烧,追着我一直跑一直跑说要用鲷鱼烧给我建一座城堡,把我关在里面。睡醒感觉一阵甜腻感,是佐野万次郎的信息素还没过去。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素,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没有任何端倪。
医院的钢板床这几天闹得我浑身难受,好不容易快出院了,我一定要在佐野真一郎床上爆睡三天三夜!
大清早的,我刚试着从床上站起来活动身体,进行晨练复健,此时距离八月底我被突然静步刀进医院已经过了十来天,现在九月初了,学生该回到学校上学了――所以佐野万次郎还是翘课来看我的?罪加一等!
我气鼓鼓地吃早饭,吃着吃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
“卧槽!”我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整个像猫头鹰一样缩起来,“你这小兔崽子还敢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又跑到横滨作妖去了!”
来者是悠闲地靠在门框上的黑川伊佐那,他看起来心情很好,鼻子嗅了嗅表情却又变得难看:“有omega来过了?”
我目移:“哈哈哈,隔壁床的护士小姐是个奶油味的omega。”
想象了一下佐野万次郎穿护士装的感觉,我一阵恶寒,但问题是黑川伊佐那还是不知道我性别的人之一啊!我这么做贼心虚是为什么!
黑川伊佐那仍然站没站样地倚在门框上,好像没身子骨一样。我问他怎么上来的,毕竟现在才是早上六点医院没开门。他不说话,而是格外马蚤包地对我比了个口型“翻窗户”。
仔细一看,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格外马蚤包…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绣着镂空玫瑰的长袖外套,衣服从肩头大大咧咧地滑落,外套是黑色的,在他身上像女生穿丝袜一般透着肉色和一块块的肌肤,有种遮掩的美……不对,我看他做什么!
我郑重地把饭碗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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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伊佐那这人一来找我就没什么好事。我和他当初是在福利院认识的,佐野真一郎觉得他的一众伙伴之中就我长得最眉清目秀不容易吓到小孩子,于是开着他的小机车突突突就带着我去福利院见他弟弟第一面了。
我当时对真一郎说第一面是很重要的,就算是人类小孩也是有雏鸟效应的。他大手一挥说不碍事,因为阿月也是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