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她家。
还是江梦萦把他劝下。
她说:“先不说我下午确实还有工作任务,光说我来你办公室一趟,直接请假和你一起消失,在同事们眼里像什么话。”
谢极由静默两秒,有点恶趣味地回道:“你现在即便回去,要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找你干嘛?”
说的倒也是眼下最紧迫的问题。
江梦萦咬牙,经由此事胆子都大了不少,生动肆意在他面前不再抑制,都敢埋怨老板了,“还不都是因为你,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我。”
“不是难题”,谢极由百依百顺,绝对没有处心积虑,“实话实说就好。”
他巴不得小姑娘同意将他俩关系公之于众。
哪怕他只是个没成功的追求者身份。
他倒是说的轻巧。
如果回去真的有人问起来,江梦萦这么回答,同事们估计也只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毕竟这种可能太离奇不切实际。
谢极由不近女色,和女性保持疏离距离的形象深入人心。
甚至江梦萦怀疑,她回去告诉大家谢总喜欢男生,都比谢总跟她表白的可信度不知高了几个level。
最后,谢极由不情不愿接受了再焦灼空等几个小时,下班后随江梦萦回家的提议。
已经算得上是突飞猛进的进展,谢极由没什么可不知足。
他心里不知多美滋滋。
设想中的拒绝和躲避全然没有,甚至被再次邀请回家做客也提上了日程。
要知道,回家一词,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属于极为私密的,与对方分享日常生活领域。
这种行为本身就有接纳的苗头。
返回给排水组后,江梦萦不出所料被大家团团围住。
数双眼睛都带着一丝好奇,和隐含着的些许担忧。
“没事吧”,聂佳丽紧张兮兮,“是不是中午说谢总坏话被他知道了?”
聂佳丽觉得根本不会有其他可能,仗义脾气不允许同伴替她背锅,“不然我去找谢总自首”,她说,“他的坏话是我说的,你甚至都不能算是附和。”
一种温暖的感觉萦绕在江梦萦心头。
她说谎话都于心难安:“不是这件事,他找我交接几个以前的任务。”
聂佳丽一块石头落了地,沉沉的叹出一大口气,暗戳戳嘟囔:“吓死我了,还好不是找我们算账。”
江梦萦提心吊胆,好在还算是顺利糊弄。
临近下班,某个在列表躺尸已久的账号忽然出现在对话框上方。
昵称简单的一个X,消息内容:[我在地下车场。]
看来他知道这是她的账号了,不管他是真的对他们在火锅店添加的好友没了印象,还是默契地不提及此事。
她都当作之前没这档子事发生过。
谢极由的车有固定停车位,故江梦萦也不用花力气寻找。
她坐上副驾,拉好安全带。
男人眼瞳黑沉深邃,清爽舒适的车内熏香为本来就有些暧昧的氛围更添一层蒙昧。
谢极由给她指在她下来前刚移向车后座的大箱小箱:“这是我之前准备的。”
怎么看都不知道是否合适,他信心全无地征求江梦萦意见:“不清楚叔叔阿姨的喜好,我准备的都是普通的茶叶,丝巾,瓷器,还有一些营养品。”
心头不安,总想准备齐全,以保证万无一失。
他说:“要不我们再去趟商场,你帮我选些更适宜的礼物。”
江梦萦侧过脸,没忍住跟他条分缕析:“只是去我家坐坐,又不是要你准备礼物。”
江梦萦邀请不掺杂功利:“就是来我家吃个便饭,正好他俩也念叨着让你过来坐坐,哪里还用你这个大老板特意带礼物去我家。”
“不一样的”,谢极由异议出于本能,声音也放到最轻,“别当我是老板,我只是个等待通过考察的祈祷者。”
“我们之间,你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
小谢司机尽职尽责充当专职司机角色。
到楼下却犹犹豫豫,他朝着江梦萦露出挑不出半点毛病的姿态,可她就是能看出他在紧张。
江梦萦迟疑地想起前段时间的晚间片段,戏称:“你这状态怎么和上次醉酒一样?”
谢极由闻言一僵,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我醉酒后什么样?”
江梦萦回忆,原样照搬复述:“不愿上楼,说是没准备好。”
小姑娘瞳孔突地一亮。
像是才恍然大悟,江梦萦笑眼微眯,噗哧一声:“原来你上次,是不是以为要见家长了,才说没准备好。”
谢极由看她狡黠笑得开心的笑脸,拿他丑事赤裸裸嘲笑,下意识想捏捏不听话的小脸蛋,给她点轻微教训。
手伸出朝着对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