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从来没遇到过眼前的问题。
客观上来讲,金子夏来确实是不输于洁子学姐的大美人。优越的身材条件,在运动系少女中少见的漂亮长发,虽然皮肤略黑也不如其他女生看上去那么细腻,但这都无法阻止她只要站在那,过路的少年们就都会将视线聚在她身上。
可她好高哦,比自己还要高五六公分。
翔阳不甘心地看向夏来的头顶,心想自己一定会超过她。
两人一同开口。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些话想和翔阳讲。”
两人对视间微微一愣,随即又说道。
“夏来同学先说吧!”
“翔阳你先讲。”
夏来哈哈大笑,翔阳微红着脸,问:“明天......夏来同学还会来吗?”
“唔,可能会,可能不会。”她想了想,回答,“今天已经逃掉训练了,恐怕今明两天都很难再来了。抱歉。”
她双手合十,低敛神情,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翔阳。少年的心跳漏了一拍,仰头干巴巴地喊:“这、这样啊!没关系的!等我们打进决赛,夏来你一定要来看!”
“我会的。”
夏来应允。她转了转眼睛,又说:“我的话,是想说......”
她突然收声,安静了片刻,然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
“果然还是等翔阳回宫城前再说吧。”
日向翔阳愣了愣。不过他却握紧拳头,激动地说道:“那我一定会再多赢一场,让夏来晚一点说!我们约好了哦!”
虽然做下了那样的约定,但投入训练后的夏来完全把个人情感摒弃在外了。等她回过神,已经是第三天傍晚。
体育馆里一片死寂。部员们或趴在地上,或坐在地上小声交谈。夏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汗水,一边打开手机,发现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两天。
嗯……好像忘记了什么。
“欸,乌野输给鸥台了啊……”
队长看着从正在赛场的记录员那里传来的信息感慨道,“我还以为他们这次绝对会进四强的。”
夏来连忙凑过去,急切地问:“哪所学校输了?”
“啊,是乌野。”
想起来了。
自己与日向翔阳约定,在他离开东京前会向他说出那句当时自己没能说出的话。
她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好时机——多半是不算的,刚刚输了比赛的翔阳或许并不想见到自己,男生一向喜欢掩藏自己狼狈的模样,哥哥就是这样。
有了这样的想法,夏来的动作迟缓起来。她将水壶靠墙放下,准备去发两个球热身。
“欸,他们说好像是和金子你关系很好的那个小个子副攻手生病退场才会输掉的。这么紧要的关头,好可惜啊……”
少女的脚步刹那间停下。她掉转鞋尖,运动鞋划过地面,发出尖利刺耳的锐响。
夏来抿了抿唇,手腕下的血管不停跳动,她粗重地喘息着,花了三秒时间做出决定,将毛巾扔进迎面走来的结衣怀里,喊道:“抱歉!今天剩下的训练我请假!”
她以最快的速度乘上校门口的巴士,车辆驶过路面,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半途中手机开始震动,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根本没人找自己。
在公交车上的过程十分难熬。她数不清自己经过了多少个红绿灯才到达体育馆,又被告知乌野的队伍已经离开。
几天前的记忆被夏来挖掘出来。日向翔阳走进去的那家民宿离体育馆并不算远。与公交车错开,她活动脚踝和手腕,决定跑过去。
周围的景色她在来东京的第一天就看过。那天她得知全国大赛就是在这座体育馆举行的,坚持从体育馆门口跑回了枭谷。
她那时说,自己一定、一定有一天,要再次跑过这条路——她希望是夺冠的那天。
不过此时,为了追寻日向翔阳,夏来再次起跑,这样的话大约也不算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毕竟翔阳就是自己想要追求的冠军,就是她永不落幕的太阳。
夏来推开民宿的障子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去,扶着门气喘吁吁地盯着房间里一边痛哭一边大吃的少年们。
大家的动作都僵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又不约而同地放下碗,擦了擦嘴。
“翔阳在哪?”夏来问道。
良久没人回答,她又重复了一边:“日向翔阳在哪?他还发烧吗?”
不怪乌野的众人,夏来现在实在有些狼狈,泥点溅到她的小腿上,打球时编起的麻花辫也松松垮垮,像个逃婚的新娘。
坐在正中的乌养教练清了清喉咙,指向楼上:“他和小武老师在房间里呢......我想应该不烧了吧。”
夏来低头道谢,快步上了楼。
民宿的二楼静悄悄的,没亮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