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意瞳孔一缩,手骤然抓紧杯盏。
“这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店小二看眼前的小姐神色黯然,心中不由得不安,吞吞吐吐道:“就……就这三四日听说的。”
纪知意哑声道:“那还有那位禁军统领的消息传来吗?”
店小二摇摇头,“我只是听过路的散客谈起过,只听说他上朝为寒门学子鸣冤,并未听闻他后来如何。”
纪知意低下头,“我知晓了,去忙吧。”
店小二赶忙点点头溜之大吉,他也担心自己祸从口出。
“知意,”纪子嵘担忧道,“是他?”
纪知意抓杯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凝重地点点头,“春闱舞弊这样重大的案件,定是牵连世家大族与两位皇子,绝非一个小小的房考官可以做到,那房考官一看便是拉出来顶罪的……昭安这样做,可当真是得罪了那二位了。”
纪子嵘大惊,“那该如何是好……”
纪知意脸上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昭安生性秉直,嫉恶如仇,遇到这样的事,是断不会独善其身的。”
书柳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倒是觉得,袁统领这样的心性有几分像当初的侯爷,说不定能化险为夷……二小姐先莫慌,你与大小姐先走,我和萧启脚程快些,先去庐州城里探听一番,日落时分,我们在山门口见。”
纪知意望着书柳,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只是纪知意不曾想到,书柳和萧启这一去,带回了一个令她五内如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