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喧闹的一天终于结束。

听说大师兄出了剑炉,无澜查验了成音今天的成果,便将人打发回去了。

她又操心着少虞最近在筹办师父生辰,特别缺人手,于是把裴俶也赶走了。

裴俶见小师叔这里有云亭帮衬,再加上畏惧每日五百次的练习,迅速应下回去向师父复命。

吱——

木门开启,发出陈旧的声音,木头与木头摩擦久了,一相遇就能蹭出涩味儿。粼粼的月光洒在后院的药田里,像是将东倒西歪的草药们泡在了水中。

奚云亭揣着雕好的银簪踏出剑炉。

忽然,一只红鹰扑楞着翅膀,落在他的肩头。

奚云亭抚了抚红鹰颈间的羽毛,将捆在鹰爪上的竹筒取下来,轻一抬臂膀,那红鹰便飞身而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竹筒里的纸条上简单写了几句话:“天煞古毒,腐骨化肉,可用硫磺泉水驱毒保命,暂缓毒性。”

无澜酒醉的那天夜里,他取了她胳膊上的血,托自己的外公帮忙瞧瞧。他外公真的只是就事论事,连一句客套都没有。

奚老爷冷漠寡情,云亭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从未主动看望过老人,两个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

一路上,云亭都在盘算着,该如何说服这个生冷倔强又对他充满敌意的女人,让她姑且信他一回。

可没想到,他破门而入后,床上的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竟然已经昏死过去。

无澜宽衣解带,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衾。头发在枕边铺展开来,笼在淡淡的月光之下。

云亭用手指探向她鼻尖,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稍稍定了定心。

他双手穿过无澜身下,轻轻一捞将人打横抱起。

藩墙高院,楼宇重阁,云亭在空中翻飞,将它们视若无物。一身的轻功比起抵天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股浓烈的硫磺味直冲入无澜的鼻腔,刺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却也逼得她不得不转醒。

她勉强睁开眼,看见一片烟雾缭绕。定睛细看,发现自己身处山洞,穿着单薄的中衣斜靠在池边,半个身子浸在硫磺水中。

她心下大惊,即刻清醒过来,不顾腿脚酸麻,作势便要起来。

“别乱动。”一道清淡男声从远处响起,隔着雾气并看不真切他的容貌。

无澜下意识朝身后摸去。

“来得匆忙,并没有将你的君离剑带上。”奚云亭突然出现在近处,一手执着火折子,一手轻轻捉了她的手腕。

皮肤光滑白皙,腕子纤细有力,打湿的袖子贴在臂上,隐约之下更露出些许风情。

他稍一用力将人又浸入水中:“说了不要乱动。”

“放手。”无澜体内的毒性被暂时压制。她知道这人是在为她解毒,心中却恼极了他,将池中的水愤愤地泼在他身上,打湿了外衣的下摆,也浇灭了黑暗中唯一一点火星。

男人不闪不躲,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这可是你逼的,怨不得我。”

话音刚落,他一把脱去潮湿的外衣,翻身下去,伸手将女人揽了过来,双臂牢牢将她困束在怀中。

男子略宽且温热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背部,耳朵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无澜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自己仿佛是只赤条条的蒸鸡,摆在餐桌上供人大快朵颐。

她气得说不出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可那人依旧轻而易举将自己困住。她脱力,径直倒在那人身上,面色潮红微微喘着气,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云亭见状,本想将她再放回池边,可背上却传来了石块又冷又硬的触感。

他略想了想,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叫她侧靠在自己的肩上。男人目不斜视,双臂交叉在胸前,行为虽然大胆,却也算是光明正大。

初冬时节,寒气漫延。硫磺泉水温热,消解了夜间的冷意。

他的腰带漂浮在水面,与无澜垂在水中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织成了一张捕捉命运的网。

半月前,云亭借着打理藏经阁的名头,早早潜伏伺机动手,没料到却等来了另一个偷子,看架势似乎也是在寻找《浮生秘史》。

偷子全程直着身子站在顶楼,一炷香后突然倒地,左肩受伤,青筋暴起,痛苦异常。

次日,他偶然发现那偷子竟是玄尘子最疼爱的关门弟子,觉得甚是有趣,难免起了试探之心。

无澜年岁尚轻,功夫却不差,并未出手却受此重伤,真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云亭旁敲侧击,想从她身上知晓些讯息,只是这天煞古毒来得太迅猛,叫人措手不及。

硫磺池位于涂山,离临渊不远,史书上记载发生过多次地动。

晨光熹微,无澜借着一丝光亮,警惕地打量周遭。

山洞奇大,四面的石壁青黑光滑,洞口透过来的光并没有让里面变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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