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1 / 3)

沈屹初没回国公府,下朝后独自策马到了南城的一处小院。

那是幼时母亲为他置办的别院,是用于躲避严训家法的藏身之处。而后他或四处征战,或长驻边关,这里就一直闲置着,只有李嬷嬷会定时定期前来洒扫。

沈屹初将马系在了院墙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翻墙而入。

床榻之上,鸢尾双颊烧得通红,嘴里喃喃念着什么。这情形沈屹初很是熟悉。军营里受伤的士兵他也照顾过不少。

沈屹初附耳,蹙眉分辨着床上之人的呓语。只听得少女囫囵喊着:“疼……好疼……”,全然不见当时乾坤台上那副倔强刚硬的模样。

“娇气。”沈屹初面无表情地抱臂立在床头,默默看了半刻,继而放下手中的剑,往小厨房煎药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明熙一时兴起留下了一只傀灵,遭罪的竟然是自己。

“或许并非一时兴起”,他盯着噼剥作响的柴火,隐隐猜测。对方并未言明,自己亦无心探查,只望能照看得当,将这女傀完璧归赵就好。

约莫一炷香后,沈屹初端着药碗回到了卧房。不出所料,少女牙关紧闭,药是怎么也灌不进去的。

他在榻沿坐下,将人扶起靠在自己的肩头。高烧中的少女上身柔若无骨,比营里的士兵难伺候万分。沈屹初面上波澜不惊,握着药碗的指节微微发白,呼吸亦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他两指用力掐住少女白嫩的双颊,掰开齿关,抓住时机将药一股脑地灌了进去。动作熟练,一气呵成,仿佛做过千百次。

鸢尾被呛醒,睁眼便见到自己衣冠不整地靠在男子身侧,登时慌了,猛地发力将人推了出去。

沈屹初毫无防备,堪堪站稳,手里的药碗却没能保住,瓷片碎了一地。

他蹙眉垂目,僵直地定在原地,半晌才收起了眸中乍露的锋芒,继而,掀起眼皮朝床榻上一望。阴影里,鸢尾缩作一团,单薄的脊背死死抵在墙上。

沈屹初眸光扫了扫地上的狼藉,寒着面色沉声道:“你自己收拾。”紧接着便转身要走。

鸢尾刚想叫住他再问些什么,见那人脚步停在了门前,又开口道:“桌上有药,你自己煎。李嬷嬷逢五会来洒扫,有什么需要你跟她说。”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小院很安静。

午后的融雪声淅沥沥的,在寒冬腊月里滴出了几分暖意。时而夜里能听见雪花扑飞。清晨推开窗子一看,檐上复又积起了一痕白。

厨房里的食材简单却新鲜。那人留下的伤药也很有效,不似街边药铺里能随意买到的。卧房的桌上还留了一把短剑,是鸢尾惯常使用的那种。

只是,除了李嬷嬷会定期出现,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待高烧退去,恢复了些许精神,鸢尾便开始四处搜罗起逃出院子的工具。她没了武功,就算原本的轻功也不似那人高明,能轻松翻过院墙。

对了,鸢尾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问过李嬷嬷,对方总是避而不答,只说他家少主子对自己关爱有加,让她安心住下。

冬日里难得放晴,日头微斜,铺洒得院子里一片金黄。可鸢尾无暇细赏这融融暖阳,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后门上挂着的大锁。

“咔哒”一声,锁开了。门缝里一股包子面饼的香气透了进来,滋滋啦啦的油锅声也很近,隐约还探得到热气。

“好香呀……不愧是我!”鸢尾雀跃不已,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了起来。

“你不能出去。”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她登时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鸢尾没有回头,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外走,小臂又一次被人抓住。还是上次的位置。

鸢尾被沈屹初一把拉到身后,眼睁睁看着大门被“砰”地合上,链子叮叮当当地绕了几圈后,锁又加多了几重。

她心知一时半会儿逃不走,丧气地转身想回房,那人手上的力道却半分未松。

“放开我!”鸢尾用力一甩,却无济于事。

沈屹初眸色淡淡,冷眼看着面前挣扎的少女,目光落在她的肩头。衣衫下深可见骨的伤,正逐渐洇出血红。

“你逃不掉的,别白费力气。”沈屹初道。

“黑石头!你放开我!”鸢尾气不打一处来,另一手大力拍打着男子的胳膊。刚想下嘴,忽觉身子一轻,被人箍着腰轻松提起。鼻尖一股淡淡的甘松清香荡开。

沈屹初将人放置在院中的石桌上,抽出身上的衣带,将她双手双脚分别捆缚住。动作一气呵成,用的是军中捆绑战俘的手法。

鸢尾如一只炸了毛的野猫,更是躁动不安,来回窜动着想要跳下桌子。

沈屹初原本蹲在她的身前,正细心整理着少女脚踝上的衣带,见她一直乱动,猝然起身,双手“啪”地撑在石桌上。

鸢尾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一惊,背脊僵硬,被逼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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