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点点头,等人不见身影,毫不掩饰得意对上望柏,眨眼间又眉眼低垂好似忧伤道:“我这越老越无用,还好有阿令在,多亏阿令是个孝心的,你瞧这院里的花花草草,”,光秃秃的院子让瘸子叔叔的话急转了个弯,“是一个都没有,阿令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全给我收拾的干干净净。”
原有些种的草药,确实被阿令照顾的‘干干净净’,再没长起来过。
隔壁方便重物挪动的声音,穿过隔墙传入两人的耳朵,瘸子叔叔望着墙,好似能穿透看到阿令,声音轻柔:“这屋子也都是阿令收拾的。”
转过来对上望柏,敛容屏气:“我们阿令心思单纯,某些时候甚至像个幼儿,见的人少,看不懂驳杂的人心,对家人一片赤忱,说一句掏心掏肺也不为过。”,说到这,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肃然射向望柏:“我想着怎么也该是个千挑万选,一清二白之人,万万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意外。”
他那时只想着阿令对山神的信仰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做好了三两年磨软阿令的耳朵,也许能被她听进去那么两句,到时阿令十七八岁,正正好的年纪再寻常人一般谈婚论嫁。
望柏收拾好杂乱的内心,直面木叔锐利的目光,阿令面前无害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已经打磨过的锋芒,没有尖锐的棱角,而是不可忽视的压力,“言语承诺若没有把柄交付,轻如鸿毛,皆是空谈,望柏在阿令身边一天,便付诸行动一天,若那几本医术中有控人的秘药,望柏自愿受之。”
拜山神,还是拜凡人,他皆虔诚,只求留此,有一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