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拉来客户和案子,想要多少钱我照样就给他们开多少钱。”
“嗯。”
“没事儿,出去干活吧。”沈灼颂把批完的文件塞她怀里,安慰似的朝她笑笑,“别把他们说什么放在心上,跟他们计较这些一点用处没有,愿意说什么就说吧,真的忍不下去了,想必他们自己也会辞职的。”
下午六点,沈灼颂合上墙壁玻璃上的百叶,拔掉电源,准时下班。
经过办公区的时候,她说:“早点下班吧大家。”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沈灼颂听到有人欢呼。
“哇啊!”
“今天不用加班了!”有人这么说。
沈灼颂今天下班这么准时,是有原因的。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今晚要出去庆祝的。
开车先绕道去了蛋糕店,再缓缓地停到小区门口。
“妈妈!”她按了下喇叭,又降下车窗探出脑袋,“我在这儿。”
杨娣没第一时间离开,回头和保安又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这才慢慢地走过来,沈灼颂探身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怎么了?”
“没什么。”杨娣满面笑意,拽了两下安全带,费劲儿地插进座椅旁边的插扣里,“门卫问我去做什么,我说我女儿今天带我出去给我过生日,他夸你孝顺呢。”
沈灼颂目视前方,“我可不要门卫夸我孝顺,你高兴就好了。”
“妈高兴,怎么不高兴呢?我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
“其实妈在家里过生日也是一样的——我都上了年纪的人了,过个生日,还要出去专门找餐厅吃饭吃蛋糕,让别人知道了,怪不好意思的。”杨娣虽然这么说,嘴角的笑容却是一直没下来过。
“诶诶——妈妈。”沈灼颂佯装生气地打断她,“你可不许这么说了,刚才还夸我孝顺呢,这就又不同意我做的了?我整天赚那么多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能在我身边过的高高兴兴的吗?”
沈灼颂安排的庆生仪式很齐全,抛去生日蛋糕、生日红包和一个金手镯作为生日礼物,还安排了专门的小提琴手站在餐桌旁边拉琴。
杨娣是不懂小提琴的。
但或许是因为不懂才更加有种憧憬的喜欢。
一曲终了,沈灼颂摆摆手,先让人下去了,拆开了生日蛋糕,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燃,“许个愿吧,妈妈。”
“好。”杨娣笑着闭上眼,按照女儿的要求,把手掌合上放在眼前。
微小的甚至都称不上昏暗的烛光在她的脸颊上跃动。
但这是幸福的是璀璨的。
沈灼颂撑着脑袋看她许愿。
莫名的,觉得妈妈的笑容有种孩童的天真的意味。
“许完愿了。”杨娣睁开眼睛。
沈灼颂把蛋糕往前推了一点,“那吹灭吧。”
吹灭蜡烛再拔掉,下一步就是分蛋糕了,沈灼颂让服务员拿了把小刀,用消毒纸巾擦了一遍,身子后仰,打量着蛋糕该从哪儿下手。
“灼颂,妈想,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沈灼颂先把蛋糕最上边的生肖巧克力切了下来。
“你舅舅你姨他们都在家那边——”
“去年过年回去,舅舅不是还说你去美容院是瞎折腾么?你回去整天又不高兴,况且家那边这么多年了也没多少变化,况且还没有我在你身边。”沈灼颂很轻易地用一个话题就把杨娣勾走了,“我这两天忙,都忘了问你了,你不是和小区那几个阿姨约着要去香港,时间定下来了吗?”
杨娣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定下来了,之前是你徐阿姨他家,她老放心不下她家里那只小狗,结果小狗前几天不是生病去世了嘛,就说算了,正好出去走走,也算是散散心了。”
“那好,到时候我开车送你们去机场。”沈灼颂笑着把切好的蛋糕放在妈妈面前,“奶油什么的就算了,我怕你吃了不健康,吃点里边的蛋糕胚倒是还可以。”
她最了解妈妈的性格。
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整天又没什么事情需要担忧,家里的一日三餐也有专门的阿姨来做,只需要出门逛街,和这里新认识的阿姨们还一起报了舞蹈班,每天的生活充实的很,过的还很快乐。
无端的忽然提起要回家的话题,无非是舅舅或是两个姨妈,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可能又在电话里或是视频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句半句的,“你回来我们姐妹三个一起去做——”。做什么沈灼颂倒是不大清楚,但猜她向来是猜的没错的。
可实则呢?等着妈妈回去了,约好的一切当然就落了空。两个姨妈,连同舅舅,都有自己的家里的事情要管,还要帮着儿媳妇带孙子,哪里有那么清闲。也就往往只有杨娣一个,会把“约好”的事情当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沈灼颂现在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再加上杨娣倒也没真想回去,也就是这么个念想,偶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