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1 / 3)

秦刚觉察到身后那女子手持匕首抵在自己腰处,他不敢乱动,只听那女子指挥向小花园走去。

“女侠是何人?”

姜执盈看口便是胡话:“我乃千金一掷楼美阎罗手下,受雇带你去见一故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千金一掷楼是大梁江湖第一暗杀组织,其下有凶悲慈美四位阎罗,号称只要出价高,坤宁宫中的金簪都能为你取来。

相传美阎罗其实是个奇丑无比的男子,因着手下的杀手都是貌美女子才得了此名。

“千金一掷楼不是从不涉大梁官场?”秦刚步履稳健,还在套着话。

“今年行情不好,出来干些私活,不教楼主知晓便是,若你再问下去,别说你一小小参军,就是曹洲堂我也杀得!”

秦刚就此噤声,到了小花园,只见一身材单薄的女子站在雪中,正是柴苓。

她先前得了姜执盈交代,面上并不露怯,只是轻声唤道:“秦世伯。”

秦刚看清夜色中那张陌生的脸,心生疑惑:“姑娘说是我的故人,可在下此前并未见过姑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当年渊林城,你我两家对门,两家夫人同时临盆,您与我父约定互相给对方的孩子取名。采苓采苓,首阳之巅。我的名字正是您取的。”

秦刚听闻此言,顿时睁圆了双眼:

“你是…柴家姑娘!你怎么会来玉州?怎么会在此处?”

“秦世伯,此处不是叙旧的地方,我寻你只想问,玉州湾海战究竟是怎样情形?”

柴苓不与他废话,直入正题。

“你…你不该来此啊!玉州的水太深,不是你一介弱女子能淌得得!我与柴兄乃是知己好友,你听秦伯伯的话,现在哪都不要去,待宴席散了后我差人送你回云州,有昭宁殿下庇佑你,也算是给柴兄留下个供奉香火之人。”

被点了名的昭宁殿下此时正手执凶器胁迫着秦刚,姜执盈挑了挑眉:

“别废话,回答她的问题!”

秦刚看着眸中满是倔强的少女,叹了口气道:

“非是秦伯伯不想帮你,柴兄发兵前几日,我被曹都堂差去永州办事,直至兵败后才回来,其间发生了什么,实在是一无所知……”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发兵前几日差你过去,曹洲堂安的是什么心……”姜执盈冷声道。

“都堂大人办事,下官岂敢过问。”

姜执盈心知此人嘴里已经问不出有用的话来,还不如直接去找曹洲堂。

即已入府,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姜执盈心中知晓不可错失良机,她给柴苓使了个眼色,将手中匕首递给柴苓,留她继续套秦刚的话,自己则转身去了曹洲堂的院子。

秦刚见她走远,不由分说拽住柴苓的胳膊,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

他虽是举人出身,但在军中历练多年,手劲极大,柴苓一时挣脱不开。

“小苓,你听秦伯伯的,此事我自会留心,若海战真有蹊跷,我必替柴兄鸣冤!现在多方人马都盯着玉州,你不可再留了,我差人送你去公主那里。”

说完便领着柴苓回到宴席上,并将庄子混入千金一掷楼刺客的消息暗中递给听雪山庄侍卫长。

他念着动静太大会暴露柴苓在此的事,又以府中女眷多,恐惊扰几位夫人小姐玩乐为由,让他带人暗中搜捕刺客。

*

曹洲堂小院门口有两名侍卫把持着,院墙又十分高大。

姜执盈摸到院墙外一处离主屋不远的角落,竖起耳朵想听清屋内几人在谈些什么。

可惜风雪甚大,还在曹洲堂脾气暴躁嗓门洪亮,她只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几句飘来的:

“……我们都是为太子和阁老办事……无论使何种手段,使者入京前务必赶制出到万匹绢布……非是我不想出兵剿倭,没有钱怎么打仗!陛下管我要钱,朝廷管我要钱,百姓也管我要钱……只能给陛下递折子,开放海禁一事暂时先搁置了吧……”

屋内众官员你一眼我一语的争吵着,外头的雪渐渐停了,忽听见两名侍卫恭敬说道:“见过二小姐。”

那二小姐推开主屋的门,喊了句:“父亲,该喝药了。”

曹洲堂只说让她放在堂桌上,他过会儿再喝。

“之前您就以此推脱,李郎中多次叮嘱这药不能断,今日我非要看着父亲将药喝下再走。”

曹洲堂早年在谟州受伤,伤了根本,如今已是离不开汤药。他拗不过女儿,只好端起碗来将那苦药一饮而尽,才回到书案前继续与几位官员议事。

直到侍卫得了前厅消息,急匆匆前去给几位大人汇报。

曹洲堂听闻府中混入刺客,重重拍了下桌案:

“千金一掷楼?不可惊扰前院女眷,你们先将今日入府的舞女戏班关至后院,明日一早再放出去。再彻查府中各处,务必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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