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给皇上。
另外，本宫不方便行事，你想办法将这封密函交到左都御史王景怀手中。”
徐金茂接过密信，说了声：“奴才遵命。”便退下了。
待他走远，周懿对着黑夜唤了声：“白琼。”
一呼一吸间便有一身着黑衣之人无声站至她书案前方。
“让我们的人将这消息都传出去，传的越远越好。另外，给那四个传个话，本宫养了他们这么久，该是他们报答本宫的时候了。”
名唤白琼的暗卫领命行礼，但并未离去，周懿面露疑惑：“还有事吗？”
白琼点了点头，他虽身材纤细，但开口却是男声：“玉州那位传来消息，说是在青琊见到了公主殿下。”
周懿原本伏案写着什么，闻言猛的抬起头看向白琼：“盈儿？她去玉州做什么？”
白琼摇头表示不知。
“玉州如今是是非之地，这样，你亲自去一趟青琊，将盈儿带回来。”
她刚说完，忽的又想起刚刚那张验尸陈情，上面似乎就是她好女儿昭宁公主的字迹。
周懿一瞬间想了很多，开口叫住将要归于黑暗中的白琼：“不，别去了。盈儿不像她哥哥那样烂泥扶不上墙，她聪慧过人，有她在青琊，对本宫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站起身，取出一方锦盒递给白琼：“这是本宫的私印，你让玉州那位见机交到公主手上，再去寻楚锦，同他说，让他派几个得力的入玉州辅佐公主。”
*
翌日朝会，皇帝姜睿言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他身旁放着幅屏风，皇后周懿正端坐在屏风后与他一同听着百官议事。
皇后参政从来不是秘密，尽管日日都有折子劝皇帝约束后宫，但周懿在屏风后一坐便是二十年。
“我大梁泱泱大国，一位封疆大吏却在自己家中无故身死！成何体统！”姜睿言怒喝道，他话刚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徐金茂按照皇帝的指示，将那封他和周懿早就看过的折子拿给百官传阅。
户部尚书蔺清云看后一脸铁青，倒是他父亲，首辅蔺墨面色如常。
蔺清云攥紧了拳头，仔细琢磨着折子上的话。
畏罪自缢，畏的是什么罪？还能是什么罪？玉州近日出的大事，不就只有玉州湾海战一事。
“蔺爱卿，你对此事怎么看啊？”
姜睿言一脸不悦的看向蔺墨，后者拱手行礼道：“回陛下，臣以为曹总督为一方大员，怎会无故于卧房自缢，此事过于蹊跷，还是应仔细调查清楚，是否有人谋杀朝廷命官后将此伪装成自杀才是。”
他话音刚落，吏部尚书秦忠言便站出来否定：“蔺阁老此言差矣！这奏疏所附文书写的清清楚楚，曹大人确系自缢。”
“陛下。”左都御史王景怀也站了出来，手中也拿着一封奏折。
“这是臣上朝前收到的，前日总督身故后，有一则民谣一夜之间传遍玉州，大致内容是……”
王景怀说到一半停下，似乎是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姜睿言咳嗽几下，不悦道：“怎么不说了？接着往下说！”
王景怀一咬牙，满脸豁出去的神色：“说玉州湾海战是曹洲堂暗中捣鬼致使兵败，五千忠魂来找曹洲堂索命了！”
姜睿言听罢，左手紧握住龙椅，双眼圆瞪，胸腹感到万分不适，一时涨红了脸。
“好！好好好！一群倭寇，竟将大梁东南搅了个天翻地覆！”……
文武百官见皇帝发怒，忙跪了下去，山呼“陛下息怒”。
王景怀并没有就此收声，他继续高声喊道：“陛下，民间既有此传言，必不会是捕风捉影！还请陛下彻查玉州湾海战，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秦忠言也跟着附和道：“请陛下彻查玉州湾海战，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见两位大员都这么说，其余百官也跟着重复这句话，唯有蔺墨和他儿子，户部尚书蔺清云面色不虞。
姜睿言脸色铁青，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身旁的周懿见状，开口控制场面：“出了此等大事，查是肯定要查的。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议一议谁来顶玉州的缺。”
她这话说的漂亮，姜睿言的脸色略有好转，满朝文武也从地上站起。
“齐澜在居庸关，现在在北边，他的名字比朕的好使，鞑靼人怕他比怕朕都多，他是动不了了。赵满棠在谟州，他不善水战也不行。林风漠倒是可以，只是他年纪尚小，比朕的昭宁大不了几岁，资历太浅，贸然担此重任，怕是不能服众啊……”
周懿转身看向深思中的姜睿言，为他出了个主意：“陛下，不如让林小将军顶了柴珵的都指挥使一职，再由陈延年兼任玉林总督。有陈、林二位大人在，定不会让那倭寇猖狂。”
姜睿言眼睛一亮，随即又想起什么：“陈延年是玉州巡抚，要查玉州湾海战、曹洲堂身死之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