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扯了个谎。
司缨微微笑道:“我听说你跟別人打起来了,怕你吃亏,就赶紧过来看看。”
陆离眼中柔情一软:“我没事。”
那头,苗承阳在苗一菲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充满恨意地瞪视着陆离和司缨。从俩人的关系,他一下子就猜到司缨的身份。
“你就是司缨郡主?为什么你会对我们苗家剑法这么熟悉?”
“玄元十八式”是苗家独创的剑法,也是苗家最为厉害的武功绝学,只有苗家血脉才能习得。它招式变化繁复,每次出剑都极其刁钻,特别是苗承阳刚才使出的那招“釜底抽薪”,是“玄元十八式”最难练但也是杀伤力最为惊人的一招,岂知却被司缨一出口便破解了。
苗承阳开始不信,因为当年苗贺任着这套剑法让他们苗家成为五大家族之首,在苗承阳的眼里,“玄元十八式”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是极为难破解的剑法,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湖名宿暂且不提,至少在平辈中,只要他使出这套剑法,还鲜少有人能从他的手中获胜,也因为如此才养成他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性格。
今日不曾想居然有人能轻易破解此剑法,而且还是个看起来病弱的年轻姑娘。
司缨闻声转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苗承阳一眼,见对方的长相与苗元青竟有七八分相似,不禁觉得更加讨厌。
她从善如流道:“这有什么,本郡主虽然不会武功,但我们王府中高手如云,其中不乏有一些博识之人,懂得许多门派的剑派。本郡主别的兴趣爱好没有,就喜欢看他们互相拆招喂招,这耳濡目染久了,多少也会一点。除了你们苗家以外,江湖上那些叫得出名的门派,本郡主也能识別破解一二。”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哗然。
就连陆离也露出吃惊的表情,他没想到司缨看着瘦弱,懂的却比他想像中要多许多。
她就好像是一个宝藏,总能在不经意间就让他为其震惊。
那些看戏看得正高兴的江湖人士,有人惊讶她的博识,但大部分的人则是在笑她言辞夸大,觉得她不过是瞎猫碰个死老鼠,运气好,蒙对了。
司缨上辈子对这些所谓正道人士的恶心嘴脸看多了,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但不想也懒得再去证明。
只有刚吃过亏的苗承阳,不得不将她这句话重视起来。
他咬牙切齿道:“比武过招,从来都是一对一,哪有开口提点的道理,你们这分明就是作弊。”
司缨哂笑道:“你们这是在比武过招吗?我刚怎么看着,你是招招想置我们阿离于死地!”
苗承阳张口欲反驳,却被司缨截声打断:“你要是不满意,你也可以去找个军师在旁边给你出出主意,我们不介意。一个不够,两个都可以。反正来的再多,有我在,你也打不赢我们阿离。”
这话乍听之下,似乎极为狂傲,但如果了解司缨的过往,知道她的本事,都会知道她说的不过是实话,因为有她在,区区一个苗承阳确实伤害不了陆离。
可惜现在在世人眼里,她只是淮南王府上的一个病罐子郡主。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
司缨也不介意,反正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好。
陆离本来还很生气的,如今凝视司缨的黑眸藏着浅浅柔情和笑意。
苗承阳气得几乎吐血,怒目而视道:“是谁打不过谁还不一定,刚才要不是你,这会儿陆离已经输了。”
司缨眉毛一挑,明明笑着说话,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哦,你对你那点功夫就那么自信吗?要真如此,我跟你打。”
“你?”苗承阳纵声大笑。“我看你这是找死吧。”
陆离很喜欢司缨维护自己的样子,可不代表他就想看到司缨为了他,反而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皱着眉头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去,就怕一个不留神,她真的跑出去应战。
“缨缨,别闹。”
这还是司缨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叫自己,并且这人还是陆离,她闻言生生愣住。
缨缨?这也太肉麻了吧?
陆离用剑指向苗承阳,冷声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要打,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