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4)

着一身热爱,每天自己训练。

他奔跑在初中部的那个操场,短发浸透了他的汗水,他在人群里,背对着篮球框,奔跑着运球,篮球像是他最亲密的战友自在地在他周身流转,听话的像是有了生命,有时回头正巧对上她的视线,就会远远朝她抬抬下巴,肆意张扬的笑容浮起来,那时她愣愣地想,他在这天地间发光。

“帮我拿下水杯呗,月月宝贝!”何意跑过来她身边,勾上她脖子,盘腿坐到地上。

何意个子很高,已经一米七,即使坐下来也高出她一节。

林郑月将杯子递过去,撑着下巴,“江况怎么还被罚站呢?”

“笨呗,”何意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瓜子,自顾自磕起来,又递过去分给她吃,“这么一看他还真黑啊,跟那小土豆站一起都跟黑白无常似的,幸亏暑假他叫我去我没去。”

何意在给老师起外号这方面向来是有天分。

林郑月弯弯唇,推回她递过来的瓜子,天气太热了,吃咸的渴的快,问,“黑无常脸是黑色的吗?”

“是吧,不过再黑也黑不过江况了吧,哎我今儿早上去四号楼老班办公室那,看到齐望了,”何意自顾自嗑着瓜子,“我就一个暑假没见他,怎么瘦这么多?又白又瘦,跟个豆芽菜似的。”

说着她小心地眯眯眼睛瞅下林郑月,“哎你别这眼神看我,没以前帅你不照样喜欢?”

“他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又长高了看起来就更瘦了。”

他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不运动也不怎么感觉饿,整天在屋子里闷得人越发白。

“是不是初二得那病还没好利索?我就说吧,像我这样发个烧好好休息个一个星期啥事没有了,瞧你们一节课不敢少上,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他那心脏呢。”

齐望生病的事没跟大家说具体情况,又看他正常上学大家也没在意。

“哎哎哎,前面那帅哥看到没?”何意突然激动,撞撞她肩膀,顺着她视线,一个高挑的男生正坐在远处,草绿色的军训服袖子被他挽到手肘,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两手叉在腰间。

“这就是我在山上见到那个!我去缘分啊,这我不抓住天理不容!”何意撇撇嘴,塞嘴里一个瓜子,愤慨道。

“帅啊?我帮你追呗,全怀中还没我交不到的朋友!”江况跑过来,一脸懒散从何意手里抓走剩下的瓜子。

“呦,江哥改行做媒婆啊?”

江况从她手里抓起来一把瓜子,也磕起来。

“明天晚上去长角那玩去呗?正好军训咱这班里也熟悉熟悉。”

长角是离学校一条街的一个商业广场,四楼是KTV,几人原来常在那聚会。

“行啊月月,你叫上齐望。”何意转眼就忘记刚才的话题,站起身一手拍拍身上的土,拉起林郑月,“走啦,到饭点了,你看那边人都走了。”然后走到江况身边,江况那人正磕着从何意那抢来的瓜子又跟不知道怎么扩展的朋友聊起天来,一条腿蹬在高几节的台阶上,闲散又肆意。

何意手一伸,将刚才收在手里的瓜子皮悉数丢进江况口袋,一脸什么没发生地拉着林郑月就跑开。

不顾身后大喊大叫。

“何意我去你的,什么垃圾都往我口袋里塞啊?!”

——

正午的阳光明媚,整个教室被照得通亮。

只有靠窗的位置上,盖上了一小片树荫,在耀眼的光芒下,边缘清晰可见。

齐望就趴在那片树荫中,两手搭在一起,他埋在其中,呼吸绵长轻缓,整个人又乖又安静,只有一撮碎发不听话地翘起来,平添一分生气。

林郑月进教室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

她心忽而突突地跳,蹑手蹑脚将买来的饭放到一边,又跑到窗边将窗帘拉起来,教室没了刺眼的阳光,光芒被天蓝色窗帘镀了一层蓝色调后投射进来,颜色均匀而明亮。

齐望的座位不在这边,这里挨着窗子,平时上课看黑板时常反光,之前同桌时常常选靠近走廊那边的位置,上次她过来找他,看到他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她把买来的饭放回齐望的桌子上面去,看齐望还没醒,想着要不要叫他起来一会饭别凉了。

二班教室里空空荡荡,军训期间高一的教学楼大都是空的,但一类班被安排在4号楼,楼上楼下是高年级,所以楼里也不算冷清。

窗外走廊上嬉闹声忽然抬高,到了下课点楼上楼下的高年级学生开始去食堂吃午饭,时不时传来尖叫和奔跑嬉闹声,在安静的这一层里显得突兀又奇怪。

林郑月坐到齐望身边的位置,趴到桌上,面朝着他,以前上学他们一直同班,机缘巧合下竟然一直是同桌,在她漫长的学生生活里,齐望始终在她的右手边,一抬手就能触碰,一转身就能呼吸相闻。

不同于大多数同学对军训太累的抱怨,齐望大概是恨不得能在操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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