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的座位是根据考试名次来自己选的,所以我和晓雨商量依旧做同桌,我们依旧坐靠近后门的位置。我还挺喜欢靠近后门的位置的,上课的时候将后门一关,后面宽阔的位置就都是我们的了。
而且高中魔鬼作息下,上课的时候难免犯困,虽然说各科老师都总是说困了就自己站到后面去听,但是从整整齐齐的课堂中间突然站起来难免会吸引大家的目光,所以其实只有最后两排的同学会这样做。
不过还没到月考的时候,晓雨有一天突然请假了。
我心想晓雨大概是有什么事或者生病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家后,我登上了□□。晓雨的头像是张网图,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的自拍,昵称叫贩梦人。我第一天加上晓雨的时候问她为什么叫贩梦人,晓雨说是初中的时候看了一本杂志叫恋恋中国风,里面有个作者叫这个名字,她觉得很好听,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我问道:晓雨你明天还来上学吗?
晓雨并没有回我。
我以为晓雨最多请个一周,却没想到晓雨这一请假就请了一个月。我这才想起来,晓雨在上一届的时候就是因为生病请假了才留到我们这级的。
一下子又成了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楼下集合做课间操,一个人去上体育课。虽然晓雨有可能就这样不来了,但我还是盼望着晓雨能在第二天突然出现在她的座位上。
月考晓雨依旧没有来。
月考过后的排座位这天晓雨依旧没有来。
而当晓雨回来的时候会发现“变天”了。
老付一直把有着周志先、李可、罗锦几位大神的一班作为我们班的竞争对手。听说1班搞了分组制,便有样学样也要在我们班上弄一个。
按照成绩排名来分组,每个组基本保证学霸学渣分布均匀,互相帮助……准确来说,是学霸单方面帮助学渣。
不过老付也说,给别人讲题才能保证这个知识点彻底懂了,正是费曼学习法。
分组是老付自己一手包办的,因此也不会考虑到什么私人恩怨。
第一次分组的草图出来是在周一。
我在第一组,王珂是我的组长。另外几位组员我也没有熟悉的。
方图南这个王珂的老同桌是第二组组长。
没办法,他俩成绩太好了,只能各自带领一个小组,这组柯南组合终究是要分开了。
出来没多久,听说有几位同学去找了老付希望能换一下,老付便在晚饭后带有些怨气地说道:“对分组还有想法的在今天之内来跟我说明,过期不候。”
第二次分组出来是周二,老付在他的早自习的时候边投影边说道:“分组暂时就按这么分了,我还是给你们一些自主权,组内的座位你们自己决定。”
看着投影仪上渐渐清晰的分组,我的心脏砰砰猛跳了几下,狠狠理解到了“当你真正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合力助你实现”这句话。
第五组组长:陈佳木
组员:陈元礼,莫文文,向阳,林得意,向靳。
我居然被分到和陈元礼一组了。
陈佳木充分发挥好了一个组长的职责。
我们小组这次坐在第三大组前组。一下课陈佳木便拿着草稿纸四处找他的组员们,陈佳木决定组内也按照成绩来选座位,我是第四个选的,陈元礼坐在第三排的右手,他身边的座位已经只剩下了他的后座。
我毫不犹豫地选了那个唯一的位置,于是我成了莫文文的同桌,陈元礼的后桌。
周二周四周六周天大课间不做操,刚好是周二,我们便就在那天大课间换了座位。
陈佳木换得很快,换完还一个一个来帮我们组的女生搬书。
我下意识拒绝,但心里对这位组长还是充满了好感。
正当我换完位置,刚把所有的书归置到书桌里完毕,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陈元礼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有如擂鼓,有些与陈元礼说话的窃喜又有些开学一个月了他都不知道我叫什么的失落,面上却还是假装平静说道:“我叫向阳。”
为了假装我也从来不曾了解过他,我于是又鼓起勇气问道:“你呢?”
陈元礼的同桌林得意一开始并没有转过身来,听了这话突然发出了爆笑,也转过身来,一只手搭上陈元礼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有一天还有人不认识你陈元礼啊哈哈。”
陈元礼一副被林得意羞辱后无语的表情,似乎想要找回点面子,又指着林得意问我:“我叫陈元礼,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心道刚刚是不是太过了,让陈元礼对我印象不好了,于是赶紧解释道:“我刚刚在座位表上看见了,我是想确认一下,我认人比较慢,我之前都是跟陈晓雨做同桌所以只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