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样的细作。
“无论宫门里有多少无锋的人,我都会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
四目相对,非花知道宫尚角说的不仅是想安慰她,也是认真的,他有这个能力。
“不过,贾管事既是无锋的人,那就能证明他的证词无用了。”
看她不再因细作的事烦心,宫尚角松开了放在她肩上的手。
“嗯。”
不管这里面真相究竟如何,先用这块令牌把远徵弟弟带出地牢再说。
“今日夜深,长老们都已回长老院,这令牌只能等明日再议了。”
月即至中天,昭示着时间已经不早。虽然他们想立刻把远徵从牢里捞出来,但是长老们现在大概已经歇息了。
“我等会去看看远徵。他今日受了气,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睡了。”
她想到宫远徵刚才忿忿不平的往地牢走去。还好去执刃殿前,他们已经用过晚膳,不然他肯定要更生气。
“连我那份一起……多安慰安慰他。”
知道宫尚角刚才在执刃殿顾及场合说了重话,现在又顾及身份不能私下去见宫远徵,非花自然会帮他做到。
“角公子放心,一定好好安慰他。”
怕弟弟生气的宫尚角倒是很有趣,她收起了心中的忧虑。
看她对自己弯眉浅笑,宫尚角心头一动,还是忍不住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突然的动作让非花一愣,连眼睛都睁的更大了一些,但非花还是顺着宫尚角的手抬起头注视他。
宫尚角低头看她,月光照耀在她面容上,像是刚点了睛的玉雕,被自己捧在手上也只是无措地看着他。银制流苏耳环轻轻晃动着,好像让他的自制力也恍惚了。宫尚角的视线细细描摹过她的眉又到她的眼,最后落在淡色的唇。
明明只是看着,却好像已经有一股甜意在自己口中悄悄蔓延开。宫尚角循着鼻尖嗅到的香气慢慢靠近她。
随着宫尚角的靠近,非花终于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她迟疑了一下,直到对方的鼻息已经如羽毛般轻轻落上脸,她这才从镜花水月中抽离出来,向后退了一下。
非花这一退也牵动了宫尚角,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和她垂下的视线,停住了自己尚未完成的动作。
宫尚角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即使知道自己只要再强硬一点,对方就不会拒绝他,也没再继续自己的动作。
他慢慢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捧着脸的手抚过她的发鬓,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说到:“去吧。”
非花又抬眼看着宫尚角,被自己拒绝似乎在他预料之内,所以也一点不见生气。
她向后退了一步,向宫尚角行了礼,本想转身之间前往宫门的地牢。
但突然想到宫远徵到时应该会拉着她说会话,又特意转弯去徵宫的小厨房准备了糕点和茶水才动身前去。
“非花姑娘。”
地牢门口看守的侍卫当然认得她,很客气的和她行礼。
“不知可否让我见见徵公子?”
她回以一礼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
“自然可以,姑娘请随我来。”
本来宫远徵就只是因为有些微妙的嫌疑才关进的地牢,除了宫二先生要避嫌,其他人来见他也不需要阻拦,何况非花明面上只是个侍女,最多就是和宫远徵关系比较近罢了。
宫家的地牢并不小,之前关押新娘的水牢也只是地牢的一部分。非花跟着侍卫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牢房前。大概是时辰真的有些晚了,宫远徵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不过还好他眼里毫无睡意,似乎只是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也只是随意往外看了一眼。直到见到站在侍卫身旁的非花,宫远徵眼睛一亮,一下站了起来。
“姐姐。”
他窜到门口,看着非花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盯着侍卫开锁的手,盯的人侍卫手都要抖了。要不是非花在面前站着,这个锁八成撑不到被自然打开的时候。
“有劳。”
牢门被打开,她谢过侍卫,进了牢房。
“徵公子,在下稍后再来。”
做侍卫第一是能力,第二就是眼力,见人进去了,他立刻就识趣离开。
宫远徵没说什么,但看表情他对侍卫这个识趣的举动非常满意。
“远徵,我们不是说好,不能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吗?”
宫远徵听到她的话,一愣。刚才自己太开心,一下就全忘了。
“啊……是啊。这只有我们两个,哪来的外人?”
看他装傻充愣,非花无奈一笑。要是管的住早就管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她打量了一下这间牢房,没什么灰尘,看起来已经打扫过了。宫远徵身上换了睡袍,床上也是全新的被褥,确认环境不算恶劣,她才将手中的食盒放到牢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