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道义呢?”
江吞海即便邵君山已经拔剑,也没有停下他的脚步,甚至不顾万箭所指,停在了云书月面前。
就在云书月以为他会拔剑大打一场时,他反而松开了搭在剑柄上的手,哈哈大笑。
“小子,你以为你是在遵天子之命,还他的赏识之恩,可通敌的罪名是圣上定夺的吗?现在不过太子一家之言。你信的,到底是圣上,还是太子手中圣上的手谕?”
邵君山迟疑了半分,没有立马反驳江吞海的话。
云书月见状,掏出容德帝赐她的墨竹玉佩,解释道:“我是霍家女之事,圣上早已知晓。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收回赐我的玉佩。邵将军,您想想是为何?”
邵君山眉头依旧深锁,再次抬手却没有挥下示意放箭,而是紧握成拳示意瞄准的箭放下。
云书月见他总算听进去半分道理,接着说道:“邵将军,您虽对朝堂之事并不熟悉,但是兵法总该熟悉吧。先是楚王通敌,接着是霍家协同楚王通敌,这真就不是离间之计?”
邵君山重重一叹,沉声道:“你这小女子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云老板巧舌如簧之名都城谁人不知?又有谁能保证,你真就是无辜的?”
“我来作保!”江吞海突然发声,“我江吞海以万剑门上下作保,云书月并非逆贼出逃都城,而是受命前往西南献计。”
云书月一怔,惊愕地看向江吞海,“江门主,不必如此。为我搭上万剑门满门,不值得!”
江吞海不顾她的劝阻,继续道:“小子,我叫你一声邵将军,我江吞海为她作保,可行?”
邵君山不假思索道:“既然是江前辈作保,自然可以。三击掌为盟,待西南困境一解,她,云书月必须返回都城,接受圣上的定夺。”
“好!”
江吞海一声应和,正要牵马上前,却被云书月抢先一步,完成了与邵君山的三击掌。
云书月轻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怎敢让前辈作保?我云书月待西南困境一解,随燕王返京受审,让圣上定罪!”
邵君山愕然,却转怒为笑。
“坊间传闻云书月是个奇人,虽喜好钱银,眼里却也不止有钱银。你既爽快应约,我邵君山也保你在定罪前,太子的人不可动你一根汗毛。”
云书月虽不是江湖人士,却也学着双手抱拳,朝邵君山道谢。
“谢过邵将军信任,我云书月若食言,只叫我一辈子赚不到一分钱!至于都城,恐怕也没有想象中太平,还请邵将军保护好圣上。”
她骑着马往邵君山去,停在了他的身侧,压低声音道:“小女子还请邵将军帮个忙。”
邵君山没有说话,侧目以凌厉之势看向云书月。
云书月见邵君山没有出口拒绝,径直道:“还请邵将军回都城复命时,告诉太子,我是被一位会‘九九归一’剑法的剑客所救。”
邵君山看向她的目光越加凌厉,出言拒绝:“邵某可以闭嘴,但绝不撒谎。”
云书月当即心领神会道:“那就请邵将军与太子说,我是被一群剑术高超的剑客就走的,可好?”
邵君山颔首,算是应了云书月的请求,一声高呼:“今日之事,若透露半分,军法处置!”
话语刚落,合围的万剑门弟子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邵君山的人马离开。
待他们骑马远去,云书月才松下一口气。
只是她这气没松多久,就又因为江吞海的话又紧了起来。
“走吧,你白姨在等你呢!”
——
果不其然,他们才骑马到了万剑门的山门下,就已经远远见白岸芷牵着马,等在了山门下。
她一见云书月,立刻驱马相迎,“怎样,路上可还顺利?”
云书月还在想要怎么跟白岸芷说,在晋州地界遇上邵君山的事时,就被江吞海抢先一步说出。
江吞海还驱马与白岸芷并行,绘声绘色地将云书月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地给白岸芷描述,比都城的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半分。
白岸芷翻身下马,调侃一声,“你啊,还真是越老越絮叨!”
江吞海一个万剑门门主,反倒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拉着白岸芷的衣袖,委屈道:“孟白娘,二十余年夫妻,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白岸芷嫌弃道:“自己找弟子玩儿去!实在无聊,就去找剑阁长老打一架!自从念白不在家,可把你闲的!”
说完,她拉着抿嘴忍笑的云书月,不理会江吞海幽怨的眼神,径直往后院走。
云书月摆摆手,让跟着她的琰一和石青自行休整,不用跟着她了。
见有弟子上前接待,她才放下心来,任由白岸芷拉着她往一处僻静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