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昌景赞和项天恩回来的时候，祝楠琲似乎正在和棠玉谈论起某件趣事，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项天恩很喜欢看到棠玉笑得这么开心，就像他以前也喜欢看到她笑一样。
“没什么。”祝楠琲得意地将视线投到项天恩身上，“小玉和我说项天恩以前的糗事，这可是比某个大明星的八卦还要精彩呢。”
“什么糗事？也说来我听听。”昌景赞示意项天恩坐下，自己也在旁边落座。
项天恩并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棠玉轻松愉悦的笑，仿佛想把这一刻永远暂停。
祝楠琲摇头，“不能说，这是我和小玉的秘密。”
“行，你可以啊祝楠琲，就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你还和别人有了秘密，是不是我再出去久点，你都能和别人情深如海？”
祝楠琲看着昌景赞，嘴上挂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连谦虚的模样都不愿伪装，“大概率是可以的。”
坐在病床上的棠玉笑着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闹。
项天恩起身到了一杯水走到她身边，“小玉，冷不冷，需要我给你加点衣服吗？”
“不冷。”棠玉仰起头回答他，“天恩哥哥，我现在很开心，你也要开心起来，不要难过，好不好？”
“小玉……”项天恩固执地注视她的眼眸。
棠玉扬起浅浅的笑，若不是手背上插着针，她多想去摸一摸他的脸颊，感受他的温度，“天恩哥哥，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
聊了一会儿后，昌景赞和祝楠琲离开医院。
两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祝楠琲回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情不自禁感到心底一凉。
昌景赞偏头看着她，“怎么了？在为棠玉而难过？”
“你肯定心里也不好受对不对。”祝楠琲叹一口气，沿着西北方向的这条小道走，昌景赞紧随其后。
“项天恩是你的朋友，他遇到这种事情，难过的肯定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刚才你们离开的那一阵子，小玉跟我说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情。在来这里以前，我以为项天恩真的是个彻头彻底的无情坏蛋，可是见到小玉之后我才明白，其实他不是无情，只是把自己的情意全都倾注在了一个人身上。”
“昌景赞。”
她停下脚步，望着身旁的少年，微风带动几片落叶回归大地，静谧的小道上只有两个人对话的声音萦绕。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项天恩和小玉的故事，那你有告诉晓婉姐姐吗？听小玉说，项天恩当初和晓婉姐姐在一起是因为你们团队缺启动资金，不仅是项天恩，你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想知道这个代价是什么。”
昌景赞自动忽略她后面的问题，直接回答她最先提出的疑惑，“我告诉过她，她也知道小玉在项天恩心里是什么地位，但是她不信，一腔孤勇要去尝爱情的苦。当初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团队启动资金，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小玉和晓婉姐姐都是能够释怀的人，只是需要不同长短的时间而已，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
“你说哪个？”昌景赞茫然地望着她，装作不懂。
有那么一瞬间，祝楠琲想要继续追问，但是她见昌景赞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便不再穷追不舍，故意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反正你的付出的代价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昌景赞顿了顿，眼神忽然变得飘忽不定，一种莫名的无奈和遗憾浮在他的眼底。
“你……怎么知道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关系可大了。”
什么意思？
即便祝楠琲心里的好奇被他再度激起，但昌景赞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伸出手拽住祝楠琲的手腕，拉着她径直往前走，“好了，要想赶上车就抓紧时间。”
“你……”祝楠琲没有说完的话被堵在喉间，支支吾吾，云里雾里。
车上。
祝楠琲熟练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坐得规规矩矩，像极了等待老师发话的好学生。
昌景赞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祝楠琲一脸无辜地对上他的目光。
“没有。”他立即别过脑袋，不再看祝楠琲，只是低哑开口，似乎在说给自己一个人听。“事出反常必有妖，祝楠琲你心里在盘算什么主意是不是。”
“没有，怎么可能。”她无所谓地摆摆手，一本正经替自己辩解，“我平时都这样的，非常乖顺听话，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不是这样的吗？”
不说还说，她一这样说，昌景赞就情不自禁想起在饭桌上见到祝楠琲的那个夜晚——让他印象深刻的大红色爆炸式假卷发。
他自己倒还觉得挺有趣，只是现在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