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所以断了腿的时候我也没敢闲着。
我找了根棍子做拐杖,然后到河边去找到了些芦草。
芦草摸起来很柔软,为图方便,我将它们摘成一拨拨,然后直接用草绳将它们串起,编紧,最终做成了一件大长裙给乎乎穿上。
结果草根太长戳着了他的脖子,他无法低头,只能拼命仰头撑着脖子,像一只得了颈椎病的大胖芦花鸡。
我让他转几圈看看,他一转,那蓬松的芦草毛毛便飞出来呛得他咳嗽起来,我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后面我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用质地较为柔软的树皮搓成细绳,然后再用细绳编织成麻衣麻裤。
算算年纪,距离我来初潮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了,为了避免所到之处皆是血腥的场面,我也该做几条内裤,好托载草木灰做的卫生巾。
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三个月后,我在乎乎的帮助下做了许多衣物和以后可能用到的日常用品。
此外,我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落下了腿疾。除了走路有些瘸,蹲起时膝盖会疼痛以外,没有特别影响生活。
我想,作为原始人的生命就是如此微薄,只要我在活着的这几年能够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就好了。
于是我开始致力于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农庄。
为了造房子,我以自己的指甲盖宽度算作一厘米,沿用地球的米制制作了尺子。粗略地丈量了下,在离河边不远处,圈了大概十亩地作为自己的领地,其中一半用做农耕,一半用做养殖。
这块地还算平坦,离河边不会很远,只是有些树木和野草需要拔掉。于是我和乎乎一人一个铲子挖起土来。
但没等我挖一会儿,突然觉得铲子下的土壤异常的疏松,一铲子下去直接塌了一块,一个小猪仔般大的灰色毛团咻地跑了出来。
“抓住它!”我立马向乎乎喊。
它跑得还算快,但在我和乎乎的联手包抄下,最终是走投无路。
我趁机抓着它的背毛将它提了起来,只见它肥胖如猪的身体憨拙地扭动着,小巧的爪子四处乱抓,嘤嘤叫唤。
没等我仔细瞧它,余光又见那洞里又跑出来一只棕色的毛团。
好家伙,一家子都在那儿呢,今天又可以加餐了。
于是我把手上那只放进原本用来运土的麻袋里后,用大石块把它们家洞口堵住,和乎乎又去抓另一只。
另一只抓住后,我们从洞里把剩下的一家老小给掏出来装入麻袋,再顺便把它们的老窝铲掉,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成员。
结果却发现洞里埋藏着满满一堆植物种子,可谓是意外之喜了,于是连带着把它们的“家产”一并“充了公”。
这些小东西的身体看起来很像竹鼠,鼻子却更像猪,我看它们身上长了那么多肉,于是就叫它们“肉鼠”。
我将颜色大小各异的肉鼠放在围栏里,用它们的“家产”养了它们好几天,可是这些家伙每天只嘤嘤地吵着,扒拉着围栏要往外爬,竹片做的围栏都被它们划拉出一条条痕了,就是不愿吃东西。
我坐在围栏外,十分挫败,挫败到精神失常,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它们聊起天来。
我说:“鼠鼠啊鼠鼠,你们就从了我吧,不要再挣扎啦。你看你们天天在野外挨饿受冻,我看着心疼啊!何必找罪受呢?跟着我吧,我一定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
“嘤!”一只鼠鼠抗拒不从地叫唤。
“嘤嘤嘤!”众鼠也跟着抗议起来。
于是我又语重心地安抚:“各位,各位!请耐心听我说。你看,你们是动物,我也是动物,我们是一样的、平等的对不对?我是能理解你们的,始终和你们一条心的呀!不然你们以为我每天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促进我们动物的文明进程?来吧,为了我们的美好明天,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干了这一把种子吧!我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罢,我撒下一把玉米粒。
也不知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刚才的慷慨陈词起了作用,它们竟真的开始吃东西了。
第二天,我们继续清除多余的杂草和灌木,没成想,在灌木下发现了几处洞穴,与肉鼠的洞穴不同,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的。
我猜想这些洞穴都是相互连通的,于是把洞穴附近的杂草清理后,让乎乎打来几桶水,将水往洞穴里灌。
这一下,洞穴里的小动物纷纷逃了出来。
是一群兔子!
于是我和乎乎便开始手忙脚乱地追捕这些敏捷的兔子,有很多兔子跑太快了追不上,但是仍旧抓到了八只呆呆的,不怎么跑的兔子。
它们跳得很高,于是我只好将它们养在了竹笼里。
可虽然这些兔子每天都吃我的喝我的,却仍旧不忘逃跑,每天“哐”“哐”的拿自己那不聪明的小脑袋往笼子上撞,都快连带着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