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苒华揉了揉太阳穴。
一周前
苒华无所事事地在家里闷了几天，一心埋头写作，终于受不了餐风饮露的日子，打算出门吃个饭，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她走到家附近的小吃街，正在烤串和麻辣烫之间犹豫，就碰见了被加班的众同事支使出来买宵夜的狄孔。
苒华眼神一亮，心道冤大头来了，愉快地从他身后冲了过去，一拍他肩膀：“巧了，你也来这吃饭啊！”
狄孔：“……”他正想着事情神游，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差点把刚买的麻辣烫洒了，“你吓我一跳，听说你最近专心写作不事工作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在家待到地老天荒呢。”
苒华笑嘻嘻地瞥着他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流口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哪有，我这不是出来了吗——看你提这么多东西也挺辛苦的，要不分我一点？”
“想都别想，”他一挑眉，“你个在家挂名不上班的还想打秋风？今天加班，我给大家买的，没你的份。”顺便把她伸过去的爪子打到一边。
“又加班啊，”苒华一听这两个字就清醒了，恋恋不舍地咽了下口水，她还是决定别为这点吃的把自己的人身自由搭进去，奈何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她多嘴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严重吗？”
然后她就被狄孔拉上了贼船，对方美其名曰“这么关心我们自己来看看就好了”，把她带回了机构。苒华只好和大家一起加班处理一件特别无聊的事：有个小家伙刚化形没多久，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在凡人面前暴露了本体，他们的工作就是把所有拍到他的监控都修正过来——青龙带着另一拨人去修正人脑的记忆了——劳神费力还很枯燥；苒华回去以后满脑子都是一帧帧的画面，整整半个小时没法继续投入写作，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记忆尤其深刻。
重点是，他们一直工作到凌晨三四点钟，结束后大家为了庆祝还开了个party，她很确定当时狄孔全程没有离开过，更别提是长达将近二十分钟的缺席——这是那个“狄孔”在那里坐着的时间，而她同样也确定狄孔还没学会分身术，所以……
“‘犼’不只有一个？”苒华脱口而出。
“不可能，”苒华自我否定，“僵尸本来就少，修成犼的更是闻所未闻，至少我几百年前最后一次来人界还没听说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连这一个都不会相信，怎么可能会有两个？”
九先生没有说话，但想法显然也和她差不多。两人一起看向狄孔。
狄孔苦笑了一下：“我建议你们不要过于信任固有印象和记忆。”他摇了摇头，“我……我会说清楚的。但是我说完后，我们必须立刻弄清楚你的身份。”
九先生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狄孔刚要开口，苒华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尖锐的铃声，两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这个铃声只会在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时才响起——例如人命关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