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似乎多数都是这样的情况。”
苒华面色沉郁地点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被传说塑造出来的‘东西’就会是传说里的样子，只是力量可能会偏弱，其他的却是一般无二的。”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摸了摸脸，自嘲道：“我是否该庆幸你们没把我塑造成个丑八怪？”
苒华：“……对不起。”
“算了，木已成舟，”狄孔继续说，“当年我受了这么多年信仰，本来很快就能有形体，结果你们的故事让我的形象与传说中严重相悖，信的人居然还不少……”
《寻龙记》里面的犼是男主，女主是他寻的那条龙。苒华的思想很超前，跟小姑娘一起生生编排出一段跨越两辈子的旷世奇恋，将打怪升级与缠绵悱恻集于一体，把好好的一只异兽塑造成了大众情人……如今报应就站在她面前。
“所以……你是精分了吗……”
狄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他转向男子：“你之前说我不是你认识的犼，大概是因为她们当时为了追求‘反差萌’，把我的本体塑造成‘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的模样，导致我这个由小说中化形的犼也只能保持这个样子。不过……”他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但我们的记忆并不完全共享，他那里可能有我不知道的记忆。”
九先生矜持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苒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记得那本书的主角不叫狄孔，你改了名？”否则她怎么会想不起来。
狄孔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以前出了一些事，就自己想了个新名字。”
苒华揉着太阳穴叹气：“你不会找我算账吧……”
“其实没什么，”狄孔出乎意料地说，“受后世的传说影响，犼到底是凶兽，如果没有我这部分做中和，由传说中诞生的那家伙估计早就去大杀四方了。这么说来，还该谢谢你才是。”
青龙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说我们要对付的是另一个‘你’。”
狄孔的神色阴郁下来：“我原本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夏荷下手，这相当于跟我对上，因为——”他猛地停住了，又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谛语第一次见这个场面，胆战心惊地递给他一个保温杯。狄孔勉强地笑了笑，但下一秒就喘不过气了。
“什么鬼？”苒华有点懵：“你说你们的来历没问题，说你跟夏荷的关系就有问题？”
“不……不是……”狄孔仿佛想呈上一份分析，但根本说不出口。
“他是想说，”谛听忽然开口了，“他之前说的是他自己的来历，但夏荷的事情涉及到对方，就说不出口了。”
于是众人终于想起还有读心术这么个作弊利器。但另一个犼显然不为此高兴，证据就是狄孔直接晕了过去——对方居然不惜失掉这个信息来源，也得“让他们不好过”。
众人面面相觑，谛语最终打破了沉默：“你们有没有觉得，另一个犼的性格有点……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