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你觉得我能当好一个妻子吗?”
婚礼的前一晚,你去看了许久未见的孩子。你伸出的指头被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即便降谷零拉着他的小手说是妈妈哦,你也能看出孩子渐渐皱起的眉意。他已经变得有些怕生了。这是你早前设想过的画面。
你茫然地走到阳台,不安的思绪在凌乱的发梢下随风起伏。
降谷过分熟练的哄睡下,孩子很快入了梦。他脱下身上的皮夹,走到了你的身边。衣服还是暖的,留存有他的温度。你难得没有拒绝。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明天会不结婚吗?”
“不会。”你看着他,语气有些冷淡。
他却只是笑笑,掩上了可能会吵醒孩子的门。“你会的,理穗。”
“你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他说。
你莫名松了口气。回想后才发现,你是在得到降谷零的认同才终于释然。这是作为曾经的恋人给出的不假意见吗,你突然有些不认识自己。
你和萩原研二领证很久了,可你们一直在隐婚,就连婚礼也是在决定公布婚讯的当天才敲定的。原本,你并没有办婚礼的打算。
即便是在日本,婚礼的流程也很复杂。你疲惫地度过了这一天,在大家的祝福下陷入了昏睡。早晨的时候,研二还开玩笑说今晚要不要洞房,你当时很爽快地反问他为什么不呢,到头来你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他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你已经进入了梦乡。第二天,研二狠狠嘲笑了你一番。
婚礼之后的生活一切如旧,你们的关系早在领证那天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你在外的称呼变成了萩原太太。刚开始你还有些不舒服,可邻里邻外叫多了,你便习惯了。就连工藤新一有时候也会用萩原太太调侃你,只有降谷他们几个保留了原本的称呼,你的密友宫野志保就更不用说了。她始终认为,你首先是你。
婚后的研二变得更忙了,你体恤他作为警察身上肩负的使任,他还是会为你腾出假期陪你回家。可自由工作者的你,有的时候也会无所适从。志保建议你投入下一本小说的写作,工藤则拉你继续举办第二届京城大师赛。
你作为日本狼人杀界的元老,参加了第二届大师赛的表演赛。工藤问你为什么不参加之后的比赛,你认真看着他说,你想退役了。
狼人杀玩到最后,已经没有初学那会感到新颖与有趣了。人狼操作空间,随着水平到达极限也没了进步的余地。你想退役的想法工藤不是不明白,可他说什么都想要挽留还在巅峰时期的你。
你没有拒绝,反而问起工藤,你玩狼人杀多久了。
“狼人杀走到现在,如果只靠我们两个恐怕是后继无人。只有培养更多的人才,这个圈子,这个游戏,才能长生不老。”
“所以说,你是想转幕后,培养优秀玩家?”
你点点头。
工藤惊讶于你的格局之大,有意想要助你一臂之力,你也乐于把重任交给他,就这样,你们开始了狼人杀薪火相传的宏图伟业。
你在表演赛上发现了逻辑非常强的小男孩。你问他多大了,他说还在读书,你问他有没有兴趣成为职业玩家,他满眼欢喜地看着你。你才知道,你是很多人入门狼人杀的偶像。你决心将这颗沧海遗珠培养成你的接班人。
工藤偶尔会在你没空的时候指导他,你打趣着这个男孩说不定以后会超过你。他不信,暗地里偷偷给研二通风报信。你从埋怨你不爱他了的丈夫口中得知,自己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轨了年轻貌帅的未成年男高中生。你笑着承认说是,问他要逮捕她吗。
研二把你压在床上,扣着你的双手,吻着你的耳朵。
“是啊,警察先生要惩罚不听话小姐呢。”
你们在久违的触碰下实现了精神与□□的合一。
那晚过后,研二被临时派遣任外务,为期一个月的出差。你笑着和他说,一路顺风。可关上门的那一刻,你突然觉得没有了人生目标。你独自回了趟种花家,这趟回乡之旅让你目睹了故乡的蓬勃发展,你的感触很深,仅剩不多的归属感驱使你开始着手第六部小说的书写。
无名之人在茫茫旅途中不断找寻着精神家园,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找到她的答案。她死在了他乡,死在了寻找心灵故土的途中。
你越来越频繁地来往种花家,你把种花家的山水风光,种花家的人情风貌写进了你的故事。好几个时刻,你站在故宫的博物馆面前,你恍惚了,你觉得此刻才生出了几分真实。
编辑拿到终稿的时候,含蓄地问你真的就这样了?你说,这样就好。
你不是没有听出话外之音,作为恋爱小说家出道的你,第一次尝试探讨人的本质的严肃文学,编辑能支持才怪呢。可你不在乎。金钱你有了,名誉都是虚的,唯有内心不会欺骗你。
《寻找家园》在往日的读者群中声音惨淡,读者纷纷在ins上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