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给她往后的生活留下些好的念想。
沈君安走的决绝,只是到皇城门口时辰安早就牵着马在那等着,沈君安就骑在自己的马上没有要带走他的意思。
“辰安,现在的月瑶不比云朝,我不能带你走,你就好好留在云朝,这里才是你的家!”
辰安仰着头望着马背上的沈君安,语气中带着哀求:“君安姐姐,我已经没有家了,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沈君安不敢望着他,她深知此番路途凶险,她不敢带着他涉险,所以语气里全是决绝:“辰安,你我相识一场,缘尽于此,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活!所以不要再跟着我!”
沈君安说完便扬鞭而去,独留辰安在原地伤怀,他望着那个决绝的背影,被抛弃的窒息感瞬间涌上心头,眼泪也止不住的落。
沈君安总算是能安心的赶路了,但或许是马跑的太急加之又颠簸的厉害,眼瞅着快要到接头点,沈君安只感觉血气在翻涌,视线也变的模糊,她急切的勒马,马儿受惊嘶鸣声响彻天际,前蹄高高扬起,沈君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稳住了马,但终是不敌蛊毒的侵蚀,一口鲜血喷出,人也不受控制一样跌落,但幸好被萧怀瑾稳稳的接住,只是她早已昏死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在前往月瑶的车队中,马车一摇一晃走的缓慢,车中内饰华丽,可能是为了不让她受寒窗户都密不透风,即使在寒冬中她也未曾感受到寒冷。
萧怀瑾见她醒来轻柔的将她扶起圈在自己的怀里,沈君安本能的想要跟他拉开一些距离,只是耳边只听到他的责备声:“别乱动!”
沈君安只觉得浑身疲倦,懒得搭理他,萧怀瑾见她终于肯安稳些,抬过一旁的药开始一勺一勺的喂她,她也出奇的乖,很是顺从,喝完药,萧怀瑾顺手将一颗果干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将她轻轻的放平,给她掖了掖被子。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平静,这时沈君安也才发现萧怀瑾的发饰和服饰都变得不同,与以往的谦谦君子不同,现在的他墨发被编成精致的小辫,一身束身墨色窄袖华服,加上他那张美得惊艳的脸,整个人竟有些野性。
只不过她也只是瞧了两眼,就懒的看他,她收回眼神无神的盯着车顶。
萧怀瑾瞧着她这副模样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沈君安,你可真是心怀天下呀!自己都快要自顾不暇,还敢将萧星穆身上的蛊毒引到自己身上,你替他受罪,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会死的!”
沈君安瞧着他满脸的怒气觉得很是厌烦:“你话太多了!将辰安唤来!”
萧怀瑾后槽牙都咬紧了:“你怎知他在?!”
沈君安随手指了指那碗药:“这样配药方式只有辰安会!”
萧怀瑾冷哼了一声,叫停了马车,气冲冲的下了马车将辰安换了上去。
辰安瞧见沈君安时眼神都在闪躲,生怕沈君安赶他走。
沈君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那个位置示意他坐近点,辰安乖顺的离她近些,沈君安无奈道:“我睡了几日了?”
辰安垂着眸子:“七日!”
她问:“他们可有人欺负你?”
辰安摇摇头,怯生生的看着她,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好似下秒就要涌出:“君安姐姐,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不要赶我走!”
沈君安无奈,语气也温和了些:“辰安,我从来不觉得你是累赘,只是辰安,此行凶险,我不想带着你涉险,你明白吗?”
辰安点点头,泪珠滚落:“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君安姐姐,我没有家了,也害怕被抛下,所以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你去哪里都将我带上,只要跟着你生死我皆是自愿的。”
沈君安很是心疼,抬手帮他抹着眼泪:“辰安,我不会抛下你,只是以后你一定要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好吗?”
辰安乖巧的点点头,细心的为她掖了掖被角。
沈君安一直觉得辰安娟秀的像个姑娘,对上他时总是狠不下心,硬是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