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雏之泣(2 / 5)

彼时,悬光正站在凌波阁下一棵大树旁,身影萧瑟,形容孤寂。

山风吹起他的紫袍,更添落寞。

“来了。”他道。

明月枝拱手行礼:“师父。”

悬光往她身后瞧了瞧,没有见到其他人影,有些失落:“阿骊呢?”

明月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疑惑地道:“您有让师姐过来吗?”

悬光垂下了眸。

阿骊不太亲近他。

是他没尽好一个父亲的责任。

又让她在小小年纪失了母亲。

明月枝见他垂目不语,知晓师姐定然是没有从她父亲的口中收到诸如“你随师妹一道过来”此类的信息。

世间的父母常常有种错觉,便是子女无论多大,总是小孩子。殊不知,小孩子会长大,会渐渐藏起自己的心思与喜怒哀乐。师姐早已经不是小孩,也再不会见着父亲便欢欣雀跃地跟上来。

如果师父想同师姐叙叙亲子情,最简单的方法应当是好好寻个时间,一起坐下,吃吃茶,论论道。

但这是父女俩之间的结,纵然自己的身份是亲徒,此事却不适合她一个外人置喙,明月枝只好硬着头皮出声提醒:“师父,你找我什么事?”

悬光收敛了神色,垂眸道:“唤你前来,是想问问你,你最近可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明月枝心下一颤,仍旧镇定道:“徒儿不知师父指的是什么?”

悬光轻笑一声:“不必这般紧张,我好歹是你师父。”

“你不信我,也要相信阿骊。”

悬光知道这个小徒弟对自己是有些防备的,很正常,他没有实实在在教导过她。

明月枝抿了抿唇,倒不是不信,师父对她不算亲近,但也是照顾有余了。

重生这事的确够奇怪了,但她还不想告诉别人。

秘辛这种东西,还是自己守口如瓶为好。

悬光有些无奈:“罢了,我要告诉你一声,你的命盘又生了变化。”

说完又皱起来眉,面色沉肃地道:“你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又…”明月枝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辗转在舌尖呢喃。

难道她的命盘曾经也生过变不成?

明月枝咬了咬舌尖,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师父,我的…命盘曾经发生过变化吗?”

悬光自知失言,一时语塞,没接她的话。

明月枝换了个话题:“师父,我们从前认识吗?或者…”

“师父认识与我相像的人吗?”

说完她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悬光,不敢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

悬光看着眼前这双明净若水的眼睛,一瞬间有些恍惚。

仿佛穿过多年的时光,看见了一个白衣女子,也有一双这样明若秋水的眼睛。

悬光掩住了眼底的感叹,只道:“怎么这样问?”

明月枝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徒儿记得第一次见到师父是在玉清谷的山道上,那个时候师父似乎很惊讶。”

悬光一时顿住,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情绪。

他的确是认识明月枝的,甚至还抱过她,当她还在襁褓的时候。

那是他为灵曜求医的第七个年头。

灵曜是在怀阿骊的时候突然生了病,阿骊出生后,她更是整个人都虚弱了下去。

他无暇顾及阿骊,只得将她扔给云鹤,带着灵曜四处求医,一走就是近七年。

每一次途中回到玄微宗的时候,都能看到小阿骊站在山门口等着他们的身影。

辗转去过中洲,去过北域,甚至出东境去过海外仙山,可是全都没有效果,灵曜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听了别人的建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们去了西荒。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西荒里的神医,白衣无虞,明月枝的母亲。

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忙碌地穿梭在一个个单独隔离的房间里,里面的病人多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其实有些奇怪,修仙界里的医修,大多更愿意替修士诊疗,如此大面积接收普通人的还是少见。

一番诊断过后,白衣无虞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去的太迟了,那时灵曜已经病得说不出话了,他们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一个选择是常规治疗法,让灵曜从此之后用她特制的蛊药吊着命,这样她便还有时间去继续寻找更好的治疗方法。

只是不一定能够找到,并且灵曜每日都要受噬心之苦,发作起来会生不如死。

另一个选择是安宁治疗法,她设法重新梳理灵曜体内的经络,暂时控制疾病带来的痛苦。

只是,这种方法最多也只能让灵曜再活两年。

他们已经奔波了七年,灵曜的身体经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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