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1 / 3)

“那你不会好好说话!”

明月枝收回笑脸,嘴角抿成平直的线,鼻腔内重哼一声,趁着东方既白愣神之际,重重踩了他一脚。

没有人愿意被人随意嘲弄,明月枝也不例外。

若是师出有名也就罢了,比如玄微宗弟子对她仙尊亲徒身份不忿而生出的嘲弄。

但东方既白没有理由。

她从前是怕他,也曾摇摆过,负疚过,可上回他挖了那么大一个坑让她跳,她若还没点脾性,那算是白活两辈子了。

她现在也想清楚了,目前他们的状况,本质上就是两个需要结璘魄的人聚在一起,各取所需。

她需要炼化结璘魄让灵体更上几层楼,他等着她将结璘魄炼化,彻底治好他那个需要喝她的血才能缓解的怪病。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犯不上对谁诚惶诚恐。

他若是干净利索地从她身上将结璘魄夺走那倒好了,大不了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跟师姐师父道个清楚。

但他既然不想直接从她身上拿走结璘魄,那她也懒得纠结他究竟还有什么隐藏的想法,姑且当做互惠互利的合作者处着。

这样一来,问题便可以简单化,作为站在天平两端各持砝码的对弈者来说,东方既白理当拿出他应有的尊重来。

明月枝这般想着,觉得她还是得寻个机会让他就上次的事情正式给她道个歉,不能这么囫囵过去了。

行动上的表现是一回事,语言上的表达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今天估计没可能了,明月枝瞥了一眼他脚上的黑印子,因为现在某人大抵是气炸了。

东方既白垂眸看着自己脚上倏然多出的一个大黑脚印,思维有一瞬间的凝滞,心里头方才的旖旎气氛在明月枝这一脚之下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怔愣半晌,藏在袖间的指骨捏被得嘎吱作响,才终于阖上眼皮。

他想,他应该是要生气的。

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立场生气。

都怪老头子给他灌的迷魂汤,说他开了窍,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开窍这一回事。

但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哪怕他真的开窍了,他也会亲自将窍堵上。

东方既白深吸一口气,俯视明月枝,哂道:“为什么要跟你好好说话?我可没跟你和解。”

他可没忘记当初她将耳光扇在他脸上时的痛感,后来顶着那张脸回到钟暝山,被老头子好一顿嘲笑。

明月枝微张着唇,半晌后才抿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嘴角,尽管大脑在不断运转,但她还是没能理解东方既白方才这句话。

没跟她和解?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懂了?

要和解那也应该是她跟他谈和解吧?什么时候轮到他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了?

还是说…这狗东西压根没意识到他自己有错?

明月枝蹙起眉,语带惊讶地问出自己的心里话:“所以你根本不觉得上回在玄微宗的事情是你做错了,对吗?”

东方既白在这目光中身形一顿,喉结滚动片刻,却固执地没说话,只默然与面前这双眼睛对视。

明月枝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一瞬间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喉间仿佛被硬物哽住,随即自嘲地笑了一声。

所以这么着急赶过来真的只是因为结璘魄,只是因为他们恰好坐在同一艘船上。

既然如此,那大不了以后一个坐船头,一个坐船尾呗,明月枝心中冒出几分不爽。

等她炼化结璘魄,帮他治好那个怪病后,就到一拍两散,各见真章的时候了。

到时候他要是堕了魔,她就光明正大拿剑劈他。

劈死他!

明月枝越发觉得肩上那一坨重量是在给自己添堵。

“那你给我起开…”她耸了耸肩头,又气愤地伸手推了东方既白一把。

但她没能推动,东方既白的手肘依旧死死压着她的肩,明月枝怒从心起,试图去掰他的手。

东方既白脾气也上来了,他不明白好声好气地说要来帮她,怎么还说出罪过来了。

他借着重量与身高优势纹丝不动地保持这个压制的姿势,气焰更加嚣张地扬眉朝明月枝冷笑:“不起,有本事自己拿开。”

两人眼对着眼,谁也不让谁。

明月枝气得磨牙,可又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其实只要她微微弯腰,放低自己的姿态,就能将自己的肩膀从这无聊的掣肘中解救出来,但是明月枝不想躬腰,也不想屈身。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鸦叫。

还有正事在身,没时间再跟东方既白磨蹭。

“幼稚。”明月枝翻了一个白眼,嘟哝一句便不再管他,顶着肩上的重量重新结好阵,她径直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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