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时候一起去倒垃圾。
而在我的梦境里却基本没有分离过。
然而遗憾的是,虚幻的东西哪怕想象起来,也需要现实的依托。
所以哪怕在梦里和他拥抱、接吻,也不会有感觉,甚至连情绪起伏都不存在。
但是如果被他碰触……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
很早之前,和他粗糙的掌心偶然间重叠一次,就成了我梦里唯一的感触。
我尝试过用小刷子扫过自己的肌肤,远远比不上梦境里的战栗感。
所以……
很奇怪。
今晚梦境里的触感怎么会这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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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了之后,我懒洋洋地睁开眼,入目是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显然是我自己家。
框架眼镜平常都在枕头边,我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起身才发现在床头柜上。
戴上眼镜去洗漱,然后慢吞吞挪去客厅。
我昨晚好像又梦到了岩泉一。
明明我大三实习开始,就很少再想起他了。
年少的爱恋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就、就、就是说岩泉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我家厨房出来的人端着碗,眉眼是我在梦里描绘过无数遍的弧度。
年少时经常皱起的眉头还是留下了痕迹,即使面无表情,眉心也有两道看起来凶巴巴的印记。
可是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张脸,安心感就会淌遍四肢百骸。
岩泉一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定心丸。
不过……
毫无疑问,
我昨晚真的开错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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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一给我煮了醒酒汤……是的没错,一闻就是醒酒汤。
大概是放了有一会儿,碗身也并不烫。
明明这个家我才是主人,从他手里接过碗的时候,我忍不住双手平摊,同时低下了自己的脑袋,毕恭毕敬的——感觉像是在乞讨般微妙。
醒酒汤和我平常喝的相比,颜色更深一点。
没听说过岩泉一有烹饪天赋,毕竟他的烹饪课成绩从没好过。
我硬着头皮抿了一口,是很适合猫舌头的温度,但是对味蕾并不友好。
下意识就想“yue”,然后我悄悄抬眼去看岩泉一的表情。
他神色淡淡,黑色眸子里飘出一缕疑问,“怎么了?”
碍于他的视线太有压力,我还是一口气把醒酒汤干了……
“唔……味、味道还不错。”我捂着嘴,试图夸奖两句。
岩泉一从我手里拿回了空碗,说:“按照你贴在墙上的步骤跟着做的。”
他反身回了厨房。
我的公寓并不大,所以我能看见他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只是简单的洗碗和整理,却让我移不开视线。
十分钟过后,他端着三明治和牛奶出来,“不太习惯用别人的厨房,可能有点焦了,勉强吃点吧。”
我呆若木鸡。
但是听话。
公寓没有大桌子,我的东西实在太多,纸质书籍堆满了半个客厅,只能再放一张茶几充当吃饭用的桌子。
岩泉一倒是没什么反应,和我一起挤在茶几旁,面对面吃早餐。
我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毕竟已经……多少年没见了?
他比我印象里壮实了很多。
我没说话,但是余光还是控制不住注意着他。
瞥见岩泉一掀起眼帘,看了我一会儿,主动开了话题:“现在的工作经常需要喝酒吗?”
“呃……是的,”我点点头,“有时候喝得昏头,没办法思考的时候,就会跟着步骤做醒酒汤。”
“嗯。”
岩泉一低低应了一声,也再没开口。
机械性地咀嚼完这顿早餐,岩泉一又端着早餐盘子和杯子走向厨房。
我家没有合适男士的室内拖鞋,可他脚上穿着一双浅灰色的,落地听不见什么声响,只有厨房汩汩的水流声。
“……”
头疼,四肢更是像散架了一样。
他是按照我贴在厨房墙上的菜谱跟着做的醒酒汤,可是似乎没什么作用。
也或许叫嚣着疼痛的,不是我的身体
——而是我的心。
我撑着沙发站起来,走到了厨房门口。
他的掌心按在洗碗布上,细致地擦过盘子,白色的瓷盘在他手里翻转,比我更能亲密地感受他手上的茧。
那到底是什么触感……摸过身体的时候,会和刷子一样粗糙难忍吗?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问着:“岩泉……为什么特地把我送回了家,还给我煮醒酒汤和早饭呢?”
岩泉一洗碗的动作一顿,“你昏过去前,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