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伯一事之后,唐家彻底从世家之中消失,府中众人看着这大少夫人却是丝毫不在意,甚至比唐家盛时还自得几分,看着唐宁婉每日井井有条的样子,自然也只剩下尊敬,一般人可没有这心性。
大多数人也都是见人下菜,即使唐家不行了,可是这银子却比以前多了,实打实的好处总比那些虚名好得多。
西宁民风彪悍,悍匪盛行。
季乾学一到西宁便了解了当地情况。
“大人,那带头作乱的正是和县人,本来以耕地为生,后来成为山匪,原本当地官员已经派兵镇压,谁知道他们竟然聚众起义!”
当地府县众人十分愤怒,也是苦于无法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上面总是斥责他们办事不力,如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派人来管了。
说话的人自然是柳如派来的人,季乾学也知晓其中有水分,不过情况也属实。
若是一般匪徒倒也好办,只是这些人不仅仅作乱,还已经召集了不少百姓共同犯上,想来不只有当地官员说的那么简单。
有人直接劝道:“这等暴民就应该一网打尽才好,犯上作乱的贼子怎么还能任由其发展壮大!?”
季乾学没有反驳,但是也没有赞同他们说的话。
在了解了事情的发展过程和原因之后,才做出决定,在给昭帝的折子中写道:“臣观西宁百姓并非全都冥顽不灵,圣上治国,爱民如子,西宁百姓大多无知,地方官员亦有过错。臣以为应当双管齐下,先颁布告示,攻心为上劝诫百姓,内部分而化之,人心所向。”
这一番言论也十分合昭帝的心思,昭帝看了之后果然大喜,声称季侍郎“洞察世事”
果然,季乾学平乱过程之中也是身先士卒,而后又一起在攻城行动中立下功劳,人还没回来,昭帝嘉奖的的旨意就已经颁发了。
季府上下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有人欢喜有人忧。
可惜,当日季慎并没有抱病并未露面,宁婉倒是也能感受到府上的动静,只是如今压根不在意,也不想这些烦心事,一切事情等人回来了自然会解决,她如今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从前的宁婉战战兢兢,多思多虑考虑良多,小心的平衡着后院,又十分在意季乾学的心意。
如今半点不关心别人的想法,只想着让自己怎么过得更舒心,想法不同这日子的滋味也不同乐,曾经令她痛苦的如今成为局外人反而看的清楚了。
这日子照样过着,也没什么不一样。
季乾学一去两月,平乱途中虽然有波折,但是最终还是顺利归来,成墨不明白公子途中都受了伤,怎么依旧风尘仆仆往回赶,家中那边也没有传信,往常公子也没有这么着急啊。
“公子还是先上马车,近来您已经许久没有休息了。”成墨实在是放心不下,夫人在家中能出什么事儿,倒是公子这面相惨白,更加令人担忧。
季乾学受了伤也知道要好好调养,可是却一直心中七上八下,始终觉得有事发生,可是心中不好的预感也无法对外人说出口,因此也只能马不停蹄往回赶。
半途中歇了几回回,后来半夜驿站休息之中总是胆战心惊,隐隐觉得害怕失去什么,第二日季乾学直接自己骑马。
成墨大惊,也只能紧紧跟着。
公子究竟怎么了?
季乾学其实也说不好是什么情况,只是害怕她出事,如今有了孩子,他半夜总是做梦,梦中空空荡荡只剩自己一人,夜半惊醒,还是快点回去才能心安。
——
昭帝大喜,嘉奖了季乾学,众人更加认为此番季乾学定是颇得圣心,以往看不上他的人也渐渐的有了拉拢的心思,其中也有东宫。
谢然太子府中也能收到消息,幕僚劝道要将此人收入囊中才好。
谢然自然在意,这季乾学一把好刀,就是性子太倔。
这种人需要好好打磨才行,思前想后不能按照以前那样试探,于是去了太子妃那里。
“表哥的性子倒是了解几分,性格圆滑考虑的倒是很多,只是表哥心思如今我也难料。”
文梓从那次灯会之后性子变得柔顺许多,更加体贴谢然,谢然凡事也愿意和她说上一些,更何况文梓亦有几分聪明,甚至狡黠。
只是没人注意那一日起,这位太子妃渐渐地不再穿红衣。
文梓从前若是还对这位表哥了解的话,就是她之前从来没想过表哥会对那位表嫂动真心。
当日季乾学在众人面前失态,足以证明几分真意。
文梓自诩对季乾学十分了解。
毕竟文家几年一同长大,表哥表面风轻云淡,但是她明白他的性子却最为骄傲,必要做出一番事业才能平了他的意。
可如今……竟然让人很难看出心思。
明昌近来虽然低调,可是父皇已经允许她随意进出皇宫,而且时常还一同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