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王,你可千万别食言啊”
从宋晚昭的小院落荒而逃后,常青又回了藏书阁,随意将书塞进箱子里时,他一厢情愿地想:“我救了你,你不会也不能怨我”
城南的玉川棋舍是间供文人雅士探讨下棋技巧的雅舍,平日里人不多,只有一些勋贵会附庸风雅般偶尔去手谈几局,
今日亦是如此,二楼的雅间只有一间里有人,正是玉川棋舍的主人洛亦行和晋安王沈肃清,此时二人正颇悠闲地落着子,
执白子的那个瞧着约莫三十出头,一身素白圆领袍,似乎是怕冷般,还在袍外罩了件暗红色绣金线的氅衣,面色有些白,间或轻咳几声,对弈之际倒显得轻松至极,右手落子间左手还捏着本书翻看着,
他对面的沈肃清面有难色,总要踌躇半晌才能落子,就在他皱着眉纠结时,洛亦行慵懒着声音问他:
“据说你那侄儿有动作?”
沈肃清仍皱着眉思量着如何落子:“与陆家那小子谋划着如何借他那傻弟弟的手对付我呢”
洛亦行以绢帕抵唇轻咳了两声,眸光始终未从书本上离开:“他倒是有野心”
蓦地,沈肃清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将指尖的黑子落在一处,轻舒了口气道:“有野心是好事,相比于他兄弟几个我倒是更欣赏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