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说,已经知道了顷水坊的背后幕主,那大人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看来她真的是要清醒了不少,嘴也软了不少。
“你这话是在点醒我?”
赵书廷对着她冷笑了几声,觉得有些可笑,他要是不敢查的话,还至于费这么大的劲去烧顷水坊吗,以至于触碰到了他们的红线,急于上书弹劾罢免他的官职。
“我相信,顷水坊里面藏着的勾当不止这细作一件,还藏了什么?告诉我。”
“召陵之事,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
“召陵?什么召陵?”
她还吊着气,还来反问他。
“这件事不是该我问你吗?”
“修王殿下,养着你们,通风报信,这番派了人去召陵,难道不是意欲调兵吗?”
“各路州郡皆有驻军,但却没有实权,还是得过了各州郡的当吏文案,这么说来的话,召陵,已经成为了修王殿下的附属,去调兵,是直接想暗中埋伏于长京内,还是别的州郡啊?”
“他派了人去,你以为我们行查司收不到消息吗?但是我并没有去阻止他们,你们也不知道我打的是什么算盘啊?”
“快说!”赵书廷倒是先说了不少,这怕是她贵人多忘事,他还要点出来。
“原来大人已经知道是修王殿下的手笔了,看来大人还真是有些本事,都能挖到这儿来。”
“至于修王殿下派人去召陵一事,我们只是知道,但却不是我们的人,至于到底是去干什么,大人,其实你们行查司的消息应该比我们的更为准确才对。”
“我本来也很不理解,修王殿下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元王谋逆反叛,他就是储君的最后人选,又何必再多费周章暗中谋划呢?”
“本大人一直都不明白这个点,到底是还藏了什么秘密?我很好奇。”
“元王殿下反叛,修王就是储君人选,大人说的却是一点也没有错。”
“所以大人又何必再多追问,不如就此作罢,修王殿下即位,大家都能得享其成,难道不是一件绝好的事吗?”
她还带着痴痴的眼神抬眼来看着赵书廷,这对于她们来说,就是绝好的事啊。
他为什么要来破坏,为什么要来阻止。
她的眼里还生起了一份哀怨和无比的生恨,眼看,她们多年的谋划,就要成功了。
只是,遇见了他,这个赵书廷,还算是修王殿下的妹夫,怎么能与他对着干。
——
“看来,修王殿下派人去取你的性命,也是早有先见之明的,你只会来破坏我们,哪里还会来帮我们!”
“刺杀一事,原来你们都是知道的,装的这样好,真是差点被你们骗过去了。”
赵书廷丢了冷笑之态,转而有些得意,他还想说要感谢修王殿下派了人来刺杀他呢,不仅非但没有得手,还让他早一步看清了他修王的真实面目。
否则,他要挽救赵家之祸,可能就太迟了。
“我就先告诉你,你家主子不一定能登上这帝王之位,掌不了这万里中朝江山,他罪行已定,就只等着下地狱见阎王吧!”
“你敢!我家主子是嫡出王系,你只是一个臣子,给皇帝做狗腿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妄言这储君之位!你不配!”
“你不配!”
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跟上次见到的珠玉粉饰美人相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很激动,试图挣脱那铁链,要往赵书廷的脸上再吐些口水污血。
他一个臣子,怎么配,怎么配?!
“呵呵!”
赵书廷收了眼,稍稍的低了头来,她已经失去了理智,那也就没有再审问的必要了。
“啊!啊!”
看她嘴里还不肯收话,赵书廷直接抽出了短剑来,直接就插入了她的心脏。
——
“啊!”
“啊!”
这一方司狱外的叫喊声太大,正好掩盖住了这妇人的呜咽声,她睁大了眼睛,那眼球都快突了出来,甚是吓人。
“十记笞杖已经打完了啊,该回去躺着的躺着,还能站着的就站着,先不用你们了,我去回了大人就是。”
他们受罚已经完了,希望他们刚刚痛苦的叫喊声能够平息了赵书廷的怒气。
吏苏往里面望了一眼,什么动静都还没听见,他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吏苏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选择进去看看,他还有事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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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廷拿短剑的那一刻,是发泄了今日所有的怨气,手上用的力很重,那血,从短剑割开的伤口上滴了下来,一路流在了那架设嫌犯的木桩上,很快,便成了一地的血。
“是吗?王系?臣子?若是没有我们这些臣子为君主卖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