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巴蒂:
《前夜》的拍摄工作基本结束了(我的拍摄结束了),这学期,我们院长取消了魔咒课的期末测验,他说他希望我们能够增强点信心,好好享受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的最后一个圣诞节,N.E.W.T.考试什么的就先放一放吧。他这么说,让我也有点伤感了,唉你懂嘛,好像突然间,我们的青春也结束了。
我跟夏安说我想休息两周,他决定放我回学校了,不过我觉得时间一长他也受不了一直跟父母一样待在我身边。他回美国了,说有些工作要去谈,迪娜跟我透露了一点说是谈我下一步的拍摄工作,真是难以想象,我是说,我很感激他。也许大家都不会明白,我也没跟人这么说过,可是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加兰虽然对我很严苛,却并不是出于真心培养我,为我前途考虑的那种严苛,只是他不想让我在外丢脸罢了(也想让我钓个金龟婿)。夏安、玛米……她们不一样,她们在我身上付出了时间、精力、金钱,她们培养我是想让我真的走到那个最高点,我很感激她们,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这份工作,我每天都告诫我自己,我一定要认真对待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做好它。
不过,虽然夏安放我回学校了,我还没跟院长说我要正式回来,现在我不太想在学院长住,反正每天抽出几个小时回去上上课也不累人(在没有拍摄工作的情况下)。
巴蒂,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过家里的信,你妈妈上个月月末来找过我……
“该死——”斯拉文卡反复读了两遍信最后写的那句话,越看越觉得告诉巴蒂这件事是个错误。她把第三次重写的信纸揉成了一团。
坐在对面的雷古勒斯从《预言家日报》里抬起头,他看了眼斯拉文卡,又看看滚到桌角的纸团,趁着酒吧里的麻瓜都在屋子另一头忙着跟那群爱尔兰民谣乐队互动,他把纸团飞快清理掉了。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克劳奇夫人找过我的那件事吗?我觉得这么跟他说怪怪的……”斯拉文卡一遍拿出一张新的信纸一边喃喃自语道,雷古勒斯收回放在麻瓜身上的目光,低头回到《预言家日报》法律执行司的采访专栏。
“他未必会不知道,”雷古勒斯语气淡淡的开口,“他家里应该早就寄过几百封信了,就算他们对他真的毫不关心,也要考虑联姻失败的可能性。”
“我听我哥哥说尤努尔家已经取消订婚了,克劳奇先生……”
“我看这场婚姻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至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雷古勒斯把报纸翻过来,递到斯拉文卡手中,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酒吧的麻瓜服务生端着放满早餐的托盘笑脸盈盈的来到她们的桌前。斯拉文卡忙把报纸放到腿上,身体前倾挡住可能会看向巫师报纸的视线。
“早上好,先生、女士——”斯拉文卡她们早就习惯了,她们在酒吧楼上的客房住了四天,每天早晨都能听见这个年轻的麻瓜用他蹩脚的法语过来问候,“今天的早餐是培根玉米三明治——两个、椒盐熏猪肉——四片、流心煎蛋——两个、燕麦粥,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非常感谢你的服务。”斯拉文卡笑道,服务生则回给她一个更大的笑容,很显然做这份工作让他很有成就感。
“那就祝您用餐愉快——噢,差点忘了,女士,镇上的史密斯先生希望能邀请你们今晚到店里喝一杯,今天晚上他要在这过他的55岁生日派对,我知道你们不想被打扰,所以他就只是跟前台说了一下,来不来全凭你们的意思,只是……”在他堆笑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歉意,“如果你们太早回来休息可能会有点吵,我们非常抱歉。”
“没关系……”斯拉文卡看看雷古勒斯,后者耸耸肩,没什么异议,“我们会来参加史密斯先生的生日派对。”
“那太好了!他会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先生、女士(这句是法语)。”
等这位麻瓜服务生回到前台,斯拉文卡才感觉自己能正常呼吸了。她不是没有接触过麻瓜,可麻瓜出身的巫师、她们的麻瓜家人,跟这些纯粹的麻瓜还是有区别的,有时候跟他们打交道可比跟食死徒相处复杂得多。
“他一这么笑,我就不好拒绝了……”斯拉文卡摇摇头,把那份《预言家日报》半摊到桌子上,突然映入眼帘的密集文字让她一时间没找到重点,“说真的,我们这周末应该开始行动,我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她突然看向雷古勒斯,“其实我们刚才就不该答应参加这个什么派对,你为什么没替我拒绝?”
雷古勒斯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在报纸的最下面,有关巴蒂·克劳奇一世的评价。”
斯拉文卡怀疑他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不过她没放在心上,因为很快她便找到了雷古勒斯说的那个内容:
巴蒂·克劳奇,一个象征着秩序,追求绝对平衡的钢铁男人,今年已经46岁的他,已法律执行司确定了无可撼动的政治地位,有趣的是,该十字位的上一届领导人康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