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点老学究的模样。
“这两道伤的方向好奇怪啊,第一处会不会是从前往后、从下往上刺入的?”
陆瑶自己小幅度比划了一下。这个角度也太刁钻了,从这么高的位置攻击,攻击者得多高啊……
“不会。”
这次方清月倒是答得很肯定。陆瑶想了想,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愚蠢。
在关灯之前,他们就已经看到了骨表的伤害痕迹,攻势走向不同,残留的痕迹形状也会截然不同。
她有些脸热,几分懊恼生上胸口,在黑暗中瞧了瞧几个月后会给自己的实习报告填写评语的方法医。
但后者脸上倒没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是身子挪开了一些,方便陆瑶近距离观察头骨,自己则关了手柄灯,走到门边去打开白炽灯。
室内恢复一片大亮。
陆瑶再转头去看她时,正巧看到方法医手背抬高,手肘挡住半张脸,双眼紧闭,蹙眉低头,脸朝向墙壁,背向他们,再转过来时,表情有些难受似的,额角泛出一点粉色,竟然眼里还多了些影影绰绰的水光。
“方法医,你怎么了?”
她以为方清月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开灯时不慎被什么东西磕碰到了,忙关切问道。
两个男人都向她看过去。
看清她的模样之后,成辛以倒是没什么反应,兀自又转回去近距离查看头骨了。
闻元甫笑了一声,得瑟地替她答道。
“打哈欠。”
“什么?”陆瑶不解。
“哈哈,清月每次打哈欠都是这样的,用胳膊或者手挡着脸,埋着头,绝对不能露出嘴巴来。那个古代的词儿叫什么来着……对,淑女。”
……淑女怎么就成古代的词了。陆瑶捂嘴轻笑,看看闻法医得意的表情,不禁像其他同事那样打趣。
“不愧是多年的老同学呀,闻法医你可真了解方法医。”
“那当然啊!”
这只半中半西、常常用错形容词的“花孔雀”一转眼又翘起尾巴来了,瞟了一眼面无表情走回头骨旁边的方清月,见她一如平时,没有任何要理睬他的意思,才又看了看正观察骨头的成辛以,顿了顿,突然又加了一句。
“我和清月可都认识五年了,这点了解程度再正常不过了,是吧?”
……
如果成辛以现在分神回头看他,就会正面撞上闻元甫有意无意流露出的一丝丝示威挑衅,但他并没有,好似对这番对话完全不感兴趣。
闻元甫对潜在情敌发射出的敌意扑了个空,绕不过对方的后脑勺,只能悻悻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