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奚的脸抬起来,他笑得眼睛里全是泪花。
“哈哈哈哈~”那笑声中带着讥讽和自嘲。
薛玳儿看到他这种表情,自己也是一愣,随后人也清醒许多。
盯着那平时不断说出刻薄话语的嘴唇,不知在想什么。
李奚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你、你在、在看什么……”
“在看你的唇……”女郎的指尖在李奚的下唇上滑动着:“颜色甚是好看。”
“李内侍监真是一副好皮囊,醉酒的模样很动人。”
薛玳儿真的是喝多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给李奚打横抱起,朝寝室走去。
早已遣散宫婢去歇下,现在正殿通往寝室的路上空无一人。
吹到走廊的冷风,李奚头脑清醒不少,开始挣扎:“薛玳儿,你放我下来!你在做什么啊?”
“嘘——小点声,李内侍你现在这样,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吧?”薛玳儿狡黠一笑。
李奚真是迷惑加震惊,薛玳儿喝了酒有这么大力气能把他抱起来不说,现在说话这副半威胁半哄骗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还是薛玳儿吗?”
“是啊,不是我还能是谁呢。”薛玳儿把李奚扔到床上,压住李奚的大腿开始解他的衣物。
“你、你要对我做甚?”李奚吓得连连后退,捂着前襟不让对方碰。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一天天那么快乐吗?我也好奇李内侍为什么不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李内侍能多对我笑笑。”
薛玳儿双手捏住李奚的脸往两边扯去,把李奚的嘴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李奚不耐烦地把她两只手拿下来:“我是羡慕你的乐观和天真,这和扯我衣服有什么关系吗?”
“你相信我吗?一切都交给我,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李奚是真不明白怎么一个小姑娘能说出来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只得配合地被扒掉外衣趴在床上。
然后就这么被晾在床榻上,等得人都昏昏欲睡,这才感觉到凉凉的药膏涂在肩背处,他的伤还没有好全,仍然需要上药。
听得身后薛玳儿略带疼惜的语气:“伤得好重啊,过去两个月怎么这鞭痕还是很深……”
“没事,我已经不痛,就是偶尔痒痒的,可能在愈合长新肉呢。”李奚安慰着女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把伤口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他不希望对方替自己担心,尤其是薛玳儿。
女郎的手指细细软软,柔若无骨,那手指尖顺着脊背凹下去的脊骨游移着,慢慢地摸到凹处。
稍作停顿,李奚能察觉到薛玳儿倒了些冰凉的药水。
“这是什么?”
“嘘——不是不让你说话吗?”
“好。”李奚乖乖地应答,因为薛玳儿正伏在他背上,声音就在耳畔,呼出的气弄得他心绪纷乱。
春雨仿佛甘霖落在干燥的土壤,滴滴滋润着土地,女郎那嫩葱一般的手像春笋破土而出。
李奚皱着眉,他酒似乎醒了大半,用了些力气想要挣扎。
女郎大半身子倚过来,劝他再忍耐一下。
周而复始,土壤被翻新变得十分蓬松。
随即是一个冰凉触感的玉笋顶破土壤,向上自由地伸展。
他那不为人知的欲正在升腾,明知自己已是残缺之人,永远成不了人事,可还是卑劣地想到声色犬马的画面。
纤瘦的指尖在背脊上一节一节的脊骨打着圈,女郎调皮地声音在身后响起:“李内侍,玳儿希望……您能永远快乐。”
随着极乐时刻的到来,薛玳儿凝视着李奚的表情,嫣然一笑,吻下去。
……
李奚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他习惯早于圣人上早朝的时辰,这一醒发现不妙的事。
他睡在陌生的床铺上,周围一片凌乱,衣服扔的随处都是,他自己睡觉不会这般随手丢下,会平整地折好放在床尾。
然后就是身体逐渐恢复掌控,觉得浑身像被巨石碾过那般疲麻无力。
在床上摸索,没想到居然摸到一触感冰凉的笋玉。
他还没亲眼见过这种物件,瞪大双眼十分惊恐,因着他那隐隐作痛的一处,怕是早已遭受到侵袭。
眉头紧紧蹙起,他拼命回想,企图找回昨晚的记忆。
昨夜……薛淑妃和他……还有笋玉……
“啊!!!!!!!”刺耳的尖叫从水絮宫偏殿响起来。
小豆子正候在门外,听到声音敲门询问:“干爹,您怎么了?”
“我、我没事……你别开门!”想起自身处境狼狈,千万不能被小豆子看到。
李奚紧张地掀开被子,发现残局已经被收拾干净,身上穿得是一套全新的里衣。
现在他没空去想这衣服是怎么来的,扶着床沿坐起来,慢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