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记得吗?”
夏茶山被噎了一句,瞪圆了眼愤愤看着许平芜。
可是许平芜确实不像记得的样子。
算了,她转回头没再说话。
许平芜的确不知道几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是有人凭空盗走了他一段记忆,只剩一段空白。
每每夜里醒来,许平芜都会靠在窗边,脑海里不断搜索那段空白,却无济于事。
一连几天都头疼欲裂的他干脆放弃了,但是夏茶山的一句话,许平芜意识到这好像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顿住了脚步,前额细碎的发丝遮着眼里的情绪,有些模糊不清。
“夏茶山。”
女生转回头,等待他开口。
“你能帮帮我吗?”
*
日子踏着凉意流逝,兰亭的生日宴出乎意料的比往常热闹。
虽然天气不算冷,但包厢里依旧开着暖气,夏茶山脱了外套,只留下一件单薄的卫衣。
她的头发修了修发尾,比之前的长发干净利落,又不缺失张扬,精致的五官更是惹人多看几眼。
她叼着棒棒糖,窝在一旁的沙发上与亢奋不易的兰亭咬耳朵。
“夏姐,你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啊?”
兰亭一脸神秘兮兮地朝着她眨了眨眼,捅了夏茶山两下,“快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哪里不对劲?”不错,成功收获了夏茶山的几个白眼。
兰亭依旧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指着她的手机屏幕嘿嘿笑了一下。
“你微信上面那个白头是谁?”
“男朋友?”
话音刚落,就见夏茶山抬手挥挥,细长的眉眼眯着,勾了勾嘴角。
她凑近,语气有些戏谑,“不告诉你。”
兰亭:“……”这人好欠啊。
*
生日宴进行的很快,无非就是祝福,送礼,吃饭,再与早已记不清的哪个长辈寒暄几句,走完标准的一条龙服务,夏茶山的45度嘴角彻底压了下来。
她抬手揉揉发僵的面部,和兰亭一起把东西收拾完毕,终于出了酒店。
夜色已深,难免凉意。
兰亭缩着脖子倒抽口冷气,还没开口就被披上一件外套,感动得痛哭流涕抱着夏茶山疯狂喊姐。
夏茶山:“闭嘴,再开口迟早把你像鱼丸那样炖了。”
渐入深夜,来往的车流稀稀疏疏。
夏茶山靠在路灯旁,有些宽大的衣服被灌满了风,眸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细碎灯光。
刚刚偷摸着喝了点酒,她眨了眨眼。
酒后的燥意顺着喉咙烧了上来,引得脸颊发烫。
“姐,你看那边那个帅哥!”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生日的缘故还是什么的,兰亭异常兴奋,抬头朝不远处望去。
远处一辆车缓缓驶了过来,车灯晃眼,夏茶山抬手挡了一下光,没听清,“嗯?”
她顺着兰亭的目光看去,黑暗中熟悉的面容渐现,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不对,他怎么在这?
夏茶山晃了晃脑袋,睁大眼睛,眼角被醉意烧得通红。
真是他。
“许平芜。”她诧异,不自觉走动两步。
兰亭:???
这两人认识???
男生的目光透过夜色越了过来,像是无端涌起的风,将夏茶山吹得连同心微微凌乱起来。
可能是因为醉意吧。
夏茶山用力的闭上了眼再睁开,但许平芜手上的猩红,在一闪而过的车灯中清晰落在她眼底。
“你的手怎么回事?”
闻言,许平芜无所谓的抬起手瞥了眼,摇头,“没事。”
因为皮肤苍白的特点,衬得那道猩红越发使人心惊。
这叫没事?
夏茶山醉意全无,一脸担忧地盯着他的手。
依照前科惯例,这人怕是直接等着它自动愈合了。
“哔——”
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夏茶山犹豫再三,将微微凌乱的情绪抛之脑后,一手拉着兰亭,朝着许平芜颔首,“上车先。”
“……”许平芜明显地眉头一挑。
“啪嗒。”车门关上。
窗外的景物缓慢掠过眼底,一层层飞逝而过的路灯光打在许平芜脸上,安静的一尘不染。
之前还精力旺盛的兰亭窝在座椅上,懒懒散散地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两个人,眼皮几乎要粘在一起了。
不一会,兰亭就软软垂过头,安静的睡着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只有时不时的鸣笛填满这空隙。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良久,夏茶山再也忍不住似的转过头,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