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看见穿制服的警察，戈月一改‘目中无人’的藐视脸，笑眼弯弯，态度良好。俨然成了一个乖乖良民。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儿啊？”
赵申瞧她这幅样子，偏过头翻了个白眼。装什么老实人，烧杀掳掠哪样冤枉了你。转念一想，咦，我好像没报警啊。
两个警察见她态度端正，语气上就没那么强硬，只说：“孟超认识吗？”
戈月摇头，都没听过这名字。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一张A4纸，上面是张黑白照。里面的人双眼紧闭，一脸安详，像是睡着了。
许延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大黑。
赵申内心狂喜，呦呦呦，有好戏看了，老天真是开眼了。
戈月回想起昨晚大黑走入风沙的背影，心中顿感不妙。不会是……
果然警察一开口就应证了她的猜想：“孟超死了，我们怀疑你跟这件案子有关，请你回去接受调查。”
死了？
许延昨晚离开时没顾得上大黑，现在一想，自己走后确实只有戈月清楚大黑的状况。但仔细分析，如果戈月有心杀人，大可以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下手，进了城反而束手束脚，不便作案。难道是自己离开后，她又一次遇到了危险，跟大黑展开了厮杀？
他几不可查得叹了口气，私心不想戈月与案子扯上关系，因为他还想从她嘴里探出石头的秘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百灵一步上前把戈月护在身后：“警察同志，你们看阿月她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把照片上那个人杀了。”
戈月表情平和，反倒安慰起她来：“放心吧，我又没做什么。查查清楚也好，还我个清白。”
见她神态自然，乖乖配合，警察心里已经为她撇去一半嫌疑。但程序还是要走，于是带人上了警车。
*
巴栗警方的办事效率属实低，一连两天都没有戈月的消息。许延曾到警局保安亭旁敲侧击地探听消息。据保安所说，孟超也就是大黑的尸体是在距离公路不远的沙漠被发现的。发现地跟小镇的直线距离足足有十五公里远。要不是镇上运送物资的司机看到，估计尸体会被流沙带到腹地，到时候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听他一说，许延更加肯定，此事与戈月无关。毕竟没有谁抛尸会往路边抛的。
如果这事与戈月无关，那大概率会跟那支‘军队’有关。这样一想，背部的寒毛又冷不丁得竖了起来。难怪她会说，这横财拿命都换不来，说得一点不假。
回程的路上，许延心头怅然。想知道石头的秘密，前路必然是恶劣的，就好像这个秘密被关在一个宝箱里，而宝箱的钥匙却落入了魔窟，想要拿到钥匙就必须置身凶险。不光如此，你还得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稍有不慎就会体无完肤。
他有些后悔前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开门见山问戈月，反而是自作聪明地绕圈子，这样一绕就错过了机会。
眼下只能改变策略，从百灵下手。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二。
两天时间，他差不多摸透了百灵的作息。这天，许延让老板准备了一桌子菜，早早地在楼下候着。菜上齐时，百灵还没下楼，赵申刚伸手就被他用筷子敲打掉。
“等等。”
“还等什么？”
赵申悻悻道：“我们还找不找那块石头了？”
两天过去了，也没见许延着急上火，就在宾馆干等，也不知等些什么。他曾一度怀疑那晚许延和戈月是不是有段不为人知的露水情缘，不然从那以后许延对戈月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好转，甚至会去派出所去打听消息。
思及此，脾气就上来了，他突然阴阳怪气道。
“我说一开始我对人家垂涎三尺的时候你怎么老给我浇冷水呢，原来早就盯上了。”
许延听得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
这时，楼梯上有了响动，百灵下楼了。不知是不是戈月被警察带走的缘故，百灵的脸色不太好，整天垂头丧气的。
开口前，许延犹豫了一秒，应该怎么称呼？
百小姐？百姑娘？
只听戈月称呼过她一次，不确定她姓百名灵，还是名为百灵，另有姓氏。
算了，直入正题就是了。
“要一起吃个饭吗？今天点的有点多，我们两个吃不完。”
百灵下意识地向后张望，发现没人，才后知后觉地指着自己。
“你叫我？”
许延：“嗯。”
百灵刚要拒绝就望见一桌色香俱全的菜，都是些没吃过的新花样。她寻思着这桌菜得够她开半个月的直播了吧。内心挣扎不足两秒，她答应了。
“那好吧。”
听语气还挺勉强的。
赵申暗暗皱了下眉腹诽道：真够风流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