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准备要走。谁知还没抬脚,就听见如因不卑不亢的一声:“谢沈姑娘抬爱,但小人恕难从命。”
沈丛霁有些吃惊地放下抬起的脚,转身看向如因:“你说什么?”
如因又重复一遍,这次声音比上次更大更清晰:“小人说,谢沈姑娘抬爱,但恕难从命。”
这一声,就连旁边侍立的侍卫太监都齐刷刷看过来。
沈丛霁面儿上觉得挂不住,火从心头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说不?不过下三滥的商贾,让你做衣服是看得起你。”
如因垂着眼皮,脸上倒浮了些笑意:“小人刚领了旨,主子爷命春家一个月内为太上皇后做出一件儿礼衣来。梅娘子虽然绣工一绝,但毕竟分身乏术,伺候了太上皇后就没空伺候姑娘,小人这样说,是怕耽误了姑娘的事儿,想让姑娘另请高明,别误了除夕的大日子。”
沈丛霁怒气更盛。
听听,一个商贾,张口主子爷闭口太上皇后,把她压的死死的。春如因算是个什么东西呢,敢在她面前拿乔托大,周围还这么多人看着,绝不能跌了份儿!
沈丛霁刚才瞧见了如因走路不太利索,冷哼一声:“那你就在这儿跪着吧,只要跪满一个时辰,我就消了火另择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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