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玉霎看着他的模样，想起来此前在邺郡的时候，和月镜潮挤在小屋里一起用饭，屋子里只点一盏油灯。
他给她倒酒，她受了，有时候也灌他。
美貌温柔的少年不胜酒力，脸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支着脸看她，眼睛里带着笑意。
就像现在。
桃花脸色的少年支着脸看她，背后是红的粉的开得极好的团花，它们仿佛簇拥着他，灯光柔和，映照得他睫毛长长，眸子幽深，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缘故，望着人的眼神也柔和。
十分的……诱惑。
“你在想什么？”
他开口说话，倒是更像月镜潮平时同人交谈时的语气。
“你喝醉了么？”玉霎举杯看他，有些分不清是他还是月镜潮。
少年摇头，拣了一只金杯倒酒，和她碰杯，轻声说：“没有。”
玉霎皱眉，“你要是醉了，就回去罢。”
“我母亲好像很喜欢你。”他歪了歪头，“你看出来了么？”
“嗯。”
“我此前觉得你是她的人，就连献身都带着阴谋，不过，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他仰头把酒喝尽，喃喃道：“但，我总觉得她似乎见过你，语气如此的……熟稔。”
“不对，这样的话，更可疑了。”
少年把杯子推开，脸更加地红，还是在说着什么。
“他喝醉了，把他带回去吧。”
玉霎不想跟他起争执，也不想受他威胁，想招人过来把他带走。
“我没有喝醉……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
喝醉了的少年躬身向前，微微地凑近她。
“此前是我做得不对。”
玉霎愣住。
他脸上出现了很熟悉的，属于月镜潮的神色浮现出来，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牵起玉霎的一小片衣角，低头，说：
“对不起，是我……不该这样。”
柔软眼神的少年扑倒在她怀里，闭上了眼。
很显然，他是真的不善饮酒。
玉霎看着倒在身上的少年，有些怔然，过了好久才开口把侍女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