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郑婆婆跟在身后,见洛禾站在门口不动,便轻轻地推了一把,指着旁边两排铺开般布置的高大靠背椅:“别愣着,也别怕,郑婆婆在这没人敢骂你。”
主位上递来犀利又威严的一瞥。
郑婆婆眼观鼻,鼻观心:“你坐末位,离得远些。”
有个细微如同小猫般的声音低低地打了个哈欠,声音也像窝在袄子里一般软绵绵的:“我这就坐好,白祖母别生气。”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坐正后望着洛禾的方向直发愣。
洛禾没注意到那道望着她有些呆愣的视线,心里庆幸着白婆婆没有直接发难,这里还多了个软萌女孩,想必能勾起这个扬名沙场的铁血女人的一丝柔情。
白问渺先发问:“晓晓,偷偷进库房的人是谁?”
小女孩此时已经收回视线,乖巧答:“是位怪侠。”
“怪侠又是何许人也?”
“是一个会飞的大姐姐!”
双丸子头女孩双臂撑开,作出飞的姿态。
有人在座位上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时洛禾怎会不知道这段话就是说给她听的。伏魔村历史悠久,留在来的寻宝图更是不计其数,自从祠堂消失之后,图纸在市场中变得更为热门。洛禾已经将家传的、淘来的、买的送的通通翻了个遍。
可标记点不是摔死人不偿命的悬崖、别人家里的深不见底的水井、水急得鱼都看不见一条的河,就是乍一看没什么一脚踩上去就能要人命的泥泞地。
洛禾想起白婆婆家有张挂在库房墙上的藏宝图。
那么光明正大地张贴在房间里,甚至她这个外人还见过几次,想必借鉴一下也不过分?这么想着,她趁着月黑风高摸到了家里,正遇上了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娃娃。
糯声糯气的小孩子问:“姐姐是什么人?”
她随口编故事:“晚上出来如厕不要耽误怪侠行侠仗义,这里进了一个小偷,你只要乖乖保守秘密,姐姐就把坏人抓走,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白问渺叹了口气,再问:“那大姐姐长什么样子?”
“晓晓不能说。”双丸子头女孩两根食指挡在嘴前做叉状,说完后,她偷偷瞥了眼洛禾,见后者面无表情,便情不自禁地哭出来:“姐姐去哪了,晓晓也想做女侠。”
“福芝,抱她下去。”
“是,老夫人。”主位后、屏风里走出来一个鸭蛋脸妇人,她温柔地牵起双丸子头女孩,“晓晓,跟祖母道别。”女孩虽抽泣着,仍是行完礼才回房睡觉去。
都抓到人证了,想必也掌握了她一大早就带着风楚楚出城门的消息,如今再狡辩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了,洛禾不再犹豫,直接滑跪:“我错了。”
郑婆婆着急了:“道歉得叫人啊,快问说祖母我错了。”
说好的有你在没人敢骂我呢?
洛禾简直没地控诉,抿唇再道:“我错了祖母,别生气了。”
说起来,她平时会跟着叫白问渺祖母的原因还在于两家交好多年,她的父亲与白家几个儿子年少时一起读书修炼,长大后为战胜浊气化形的异物还一同战斗过。一眨眼,斯人已逝,情分却是让家里剩了下来的人们延袭了,互相照料至今。
“行了,惠芳你还你喝了酒,且好生下去歇息吧。”
“妈,你就让我留在这吧。”郑婆婆摇摇头,缓缓道,“你问我小洛医师这几日有什么奇怪动向的时候,我就觉得忧心,就怕这孩子像她父母似的稀里糊涂地离了村。”
白问渺点头算是应允,望向洛禾时眼里已多了些疲惫:“孩子,你告诉我,照着库房里那张潜饕寻宝图,你找到传说中那已经消失了数十年的老祠堂了吗?”她停顿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寻得了,可曾见到灵,又是否与其口头约定过什么什么。”
洛禾沉默不语。她这次所谓的去寻宝,本就是没有抱着能找到什么的心思,而在误遇那道如海洋般波动着的胶金时,她还仔细回想了一下,如若里头真是祠堂,她又该做什么。
那时想到的几乎全是她好像也有被选中的资质,是能够追寻父母走过的路去调查真相的,唯独记不起来白祖母曾对她的告诫,还有一讲就是那么多年的灵学知识。
灵、气、星门。
这是洛禾在决心进去之前就掌握的知识,不论强神还是弱神,只要体内残留着灵,都能在祠堂内以‘气’的形式继续留存,可谓是肉身已死、精神长存。当然不全是气,遗留物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有一部分便化身为生前习得的典籍,可以通过术法与人链接。
见到好灵自然好,坏灵便有哄骗人的可能性。
“风楚楚这丫头我有些看不透,岁数似是比我大,可竟不知从哪里习得了容颜永驻的术法,且她心智只退不进,跟着你冒险可有引出其他祸处?”
“她没事,今天帮我抓了一天药,现在应该已经累得睡着了。”
白问渺见洛禾抢答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