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杂七杂八买了许多,直到竹筐快放不下了刘堇禾才心满意足的停下脚步。
这时,她走过一个小摊,摊主热情的招呼:“快来看一看,快来瞧一瞧,最新款的钗环耳坠,小哥儿夫郎都爱戴的,拿去送礼再合适不过,伙计,不给家里夫郎买一支吗?”
顶着摊主热切的目光,刘堇禾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立马离开,站在摊子前想见识一下这个时候的首饰。
摊主一看有戏,顿时热情了不少,舌灿莲花的介绍自己每一个商品,使出了浑身解数,说的刘堇禾意动不已。
刘堇禾好歹也是个女的,虽然来到了这个奇怪的时代,但她骨子里对珠宝首饰的喜爱依然存在。
以刘堇禾的眼光,这些钗环珠翠的自然看不到眼里,都是粗制滥造的低端物件儿,也不好拿出去送人,心里便有些失望。
那摊主见刘堇禾面色淡淡,她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客人,一眼就看出刘堇禾是没看上这摊上的东西,拿眼瞅了瞅她身上寒酸的衣服,心里纳罕,这看着也不像个有钱的,咋还能讲究呢。
贵了你买的起吗?
“客人要不看看这些?”摊主试探着从摊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给刘堇禾看,语气谨慎了不少,“这些可都是我压箱底的东西,好着呢,您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盒子里的东西显而易见的比摆出来的那些钗环要好,做工精细。
刘堇禾一眼就看中了一个乌木簪子,通体光滑,高雅大气。
“这个多少钱?”刘堇禾随意的拿起来看了看。
那摊主看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欢,也怕报的高了这生意就黄了,这盒子里的首饰贵些,不好卖,多少夫郎小哥儿的一听价格就连连摇头。
于是一咬牙,“10文钱!”
刘堇禾挑了一下眉头,比起摊子上摆的一文两文的那些这可真是贵了,但也还好。
“行,我要了,这个呢?”刘堇禾又拿起一支镶银边的簪子问。
那摊主面上一喜,更显殷勤,她就喜欢这样不讲价的客户。
“客人好眼光,这支簪子是我从别处收来的,据说是大户人家主夫戴过的,寓意富贵吉祥呐,您要是诚心要,我也给您个诚心价,一样10文如何?”
刘堇禾不介意是不是别人戴过的,只要没啥忌讳她是不在意的。
“行,一起包起来,给我挑个好看的盒子。”
摊主笑容满面,手脚麻利:“好嘞,一定让您满意,下次再来,有好的我给您留着。”
刘堇禾摇摇头,这东西又不是生活必须,谁会总来买。
拿上东西放进竹筐里盖好。
看天色还有些时候,刘堇禾脚步一转向着镇子东面走去。
她打听过了,镇子东面大部分是有钱有权的人家聚集地,西面是各种市场,贫苦人家往南面走就能看见。
脚步不停,刘堇禾很快来到了一户大门前,青砖琉璃,红砖绿瓦,院墙高大,门口两只石狮子威武雄壮,瞪着眼睛看着来往行人,牌匾上写着“钱府”。
是的,刘堇禾就是来看她的未婚夫钱洛栖的。
摸摸怀里的簪子,刘堇禾脸上少见的犹豫起来。
她知道钱洛栖与自己两人的婚事他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木已成舟,作为未婚妻,她是应该时不时的来关心关心。
不过看着门口小厮不善的眼神,刘堇禾摸摸鼻子,总感觉自己会被打出去。
“什么,来找我?”钱洛栖斜躺在贵妃椅上,一身鹅黄春衣衬托的人比花娇,只是眉眼间略带忧愁,让人忍不住想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捧到他眼前博美人一笑。
而听了下人的通报,钱洛栖又惊又怒,一张俏脸似寒霜凛冽。
“让她走!”
钱洛栖没想到那个流氓居然还敢来,还扬言要见自己。
别说见了,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与她结成姻缘,再也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五内俱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更别说见上一面了。
“公子。”小厮清霜连忙拦下暴怒中的钱洛栖,让门房先行回去,劝解道:“公子,万万不可啊。”
钱洛栖杏眼怒睁,一甩袖子:“有何不可?我就是不想见到她。”
清霜与钱洛栖一块儿长大,太了解自家公子的性子了。
“公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只是这场婚事木已成舟,已经改变不了了,刘小姐不管怎么说,也是公子以后的妻主,如果现在让她面子上这样难看,恐怕公子以后的日子会艰难些。”清霜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家公子打算,不想让他意气用事,把事情闹僵了,最后受苦的还是公子呀。
钱洛栖怔了怔,被人戳中死穴一般,一腔的怒气像是冰雪消融,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不见,忍不住流下泪来,抽噎着:“可是我不想见她,我恨她,我恨她!”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