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自己变得越来越柔和、温情。“艾琳是绝不会嘲笑福尔摩斯的。”他记得她曾这样笃定的说过。他在生活和案件中不断的磨砺,而她就一直这么静静地伴着他,他永远不担心当他需要她时,或是结束一个当下的阶段,他身后的那个位置是空的。这种支持不可谓不带给他莫大的力量。
这些都不是虚假的,因此他感谢上苍在夺走了他的年少爱恋后又赐予了他另一种人生的幸福。这两种幸福他从未有意去比较,好像这样会破坏情感中最真挚且脆弱的部分。但是当一个越来越接近残忍的事实彰显在他面前,后者的美好是建立在摧毁前者的前提下,这不由得不令他心生波澜。而她与FBI那似虚实存的联系,因而串联起的这些年前后的逻辑,更是超出了他预想的认知,也使他更加踌躇。难道她其实是打败自己的莫里亚蒂?
车停了,行程人员陆陆续续拿自己的行李箱,工藤新一也拿好了自己的。他纠结着要不要也先将行李送回家,给灰原他带回的礼物。他已经不想再和她僵持了,虽然这局面是他开启的。
但是他同样清楚,如果他现在回去,那么这将意味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已经默认了他的现状和今后的路,他被灰原彻彻底底的打败了,并且缴械投降。他无法认为她不好,却又不觉得这种好带来的只有快乐。心底的一丝不甘还在反抗,这种未来并不是他当下全然向往的。
他紧咬着牙,停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作,最后他随另一个同事一起上了回警视厅的车,还是决定先不动作。
途中他接到了服部平次的电话,很诧异的问他怎么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服部平次却一反常态异常严肃的告诉他,宫野志保刚刚人被困在南洋大学的旧档案馆里,馆内起火了。“以后不要再对她有情绪了,好好待她。”这是服部平次最后的一句。
工藤新一两眼直直地看着床上昏睡的灰原,任凭和叶的指责埋怨。服部平次看不过眼,只能在一旁替他辩解,但是工藤新一知道和叶的部分指摘是完全的无可厚非。
现在他可以确定灰原对他的确是真心实意了,在曾经的关于兰的问题上也许是由于爱的独占性的缘故,可并不影响她对自己的感情和付出。但看着她为了自己而憔悴受苦的容颜,内心却是依旧没有更改的对她的冷淡。她对自己的真情的强烈犹如一道外观好看的绳索,将他越捆越紧,脱离出原本的人生轨道,而且由于外在的美观还制约地他无法说出口。目前的处境却是使他失去了能主动地断绝与她的关系的权利,这种真实又不能言说出的情绪又加剧了他的厌恶感。
恢复了意识时宫野志保听到了和叶和服部平次的声音,仔细听和叶是在埋怨工藤没照顾好她,服部平次在一旁劝着,于是睁开眼唤和叶。
“志保你醒啦。”和叶立刻跑到她跟前,“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直接回家静养就好。”不待她接话又道:“工藤君给你熬了粥,我现在去给你添碗来。”说完便冲出了屋。
待和叶走后,宫野志保才发现工藤坐在床边。而服部平次从一旁的凳子上起身:“我去看看和叶怎么还没来。”在服部也出去后,她向工藤伸了只手。工藤新一见状便坐近了些去握住。她心下一暖,让他扶着自己坐起来。
和叶端着粥和服部平次一起回来,进来后又准备说工藤新一的不是,被服部拦下来。“对了志保,你怎么会去那个大学的档案室,还恰巧发了火灾?”她问。
“我是去找东西的。”见一旁的服部平次一副急地跳脚的模样,宫野志保又笑着道:“至于前因后果还是让服部君回去跟你好好说吧。”
一直缄默不语的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道:“照实说吧服部,瞒来瞒去也不是个事。”
宫野志保不禁惊诧地看着他,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他又继续道:“和叶若是有不清楚地就从头至尾讲清,包括之前的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该隐瞒。”
服部平次似乎觉出了工藤新一话里的意思,应了后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拉着和叶回去。
等服部两人离开后,工藤新一端起床头的粥,尝了一口,用冷静而镇定到疏离的口气说道:“凉了,我去给你重新盛碗。”
“还好,是温的。”宫野志保接过后吃了起来。
工藤新一半天都不再作声。相对无言,她便放下碗,示意他拿来包,取出文件递去。“这是扫描件,原件我没找到,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工藤新一怔了下将文件接过去,死死的盯着这份和从黑羽那拿来的一模一样的封面,把边角压出了皱。
“别把文件捏坏了。”
“以后别为了我去涉险。”
“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和FBI杠上,面临生命危险了还无动于衷。”
“赤井秀一都跟你说了?”他带着讥讽的语气说。
“他也是好心,不想看你出事。”
“好心?”他冷哼一声。“怎么说的?”
“他要我说服你放弃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