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这样想到,这一刻她突然对他的态度改变了,由原本的伤心变为了憎恨。回想着他昨晚那可恶的态度,感觉到了周身的一切物件都有种不适的恼怒和屈辱感。
难道昨晚甚至在更早时就发生过的屈辱,还要在今晚再经历一次吗?她立刻给出了自己否定的答案,并迅速做出了行动。她立刻起身下床,快速收捡好自己的东西,便前往警视厅去找他将一切摊明。
前去的途中她打了许多腹稿,真正见到他要怎么说,他若是回避自己,该如何快速的应对。她想起可能毛利兰也在那里,那么如果刚好遇见,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当然如果他要敢当面再羞辱她,为了扮演他的情圣形象,她一定会让他好看!她会尽快向工藤新一表明她的态度,绝不会再像昨晚那样毫无脸面和廉耻的又呆上一晚,她不会借住回博士家,让他又认为她只是在故作姿态,平添误解麻烦,她也不会回洛杉矶,从现在开始他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她要回新泽西,或者其他什么州,当然研究所的关系她会去了结的。而东大现期的课题任务她也已经完成,工作关系可以日后再回来结清。至于是暂时先住酒店还是立即订机票回美国还没有想好,她的现金不算多,但是可以刷信用卡,她甚至记不太清护照是否到期了,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马上结束这种境况。
像一个战斗状态的人,想着即将要面对的工藤新一,甚至还有毛利兰,她的血好似在逆流,又好似在燃烧。
然而她既没见到工藤新一,也没见到毛利兰,反而在经过走廊时看到了Vermouth。远远就看到在走廊另一端的Vermouth,她的心砢磴一下升起不好的预感,明白来者不善。想要避开,而Vermouth已朝她走来。“好久不见呀Sherry,怎么看到我就躲?”她无奈,只得迎上去面对。
“今天怎么有空来警视厅呀?”
“我找工藤有点事。”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他回了家再说?还是说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而不敢拖?”
宫野志保心烦意燥,扭头准备绕过去,被Vermouth拉住。“你内心难安,因为你做不到angel那样善良单纯,又无法心安理得的彻底恶下去——”
“够了!”她有些崩溃,怒视着Vermouth以保持镇定。
原本一上午都心神不宁,听到灰原的声音,工藤新一疾步走出办公室,见她与Vermouth二人正在争执。
“cool guy和angel的分开你功劳不小吧?只是你想没想过真相总有被揭开的那天?”
听到这话他心中一紧,止住脚步不前。
宫野志保身形有些踉跄,泛着恨意,颤着声切齿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Gin已经不在了,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与Gin是有加成,但关系不大。要怪就去怪你的父母,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Vermouth语调轻扬:“那么Sherry,你还没回答我,在解药制出时间上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宫野志保终于被激怒,恶狠狠地回道:“如你所愿!”但看到Vermouth眉毛上挑,露出得逞的笑容,她立刻感到了坠入冰窟的寒意。
“对侦查的内容多方面反复交叉地询问,以确保事实的准确度。而在反询问中,被询问方一般是不会迎合诱导性发问的,也就不存在接受诱导性问题中虚假暗示的危险。因此由诘难性的诱导得到的供述有利于佐证案件事实。”Vermouth流利地说着侦查学的内容,畅快笑道:“Sherry,亏你还是呆在个侦探身边,竟连这点反侦查意识都没有!”
“你卑鄙!”她咬着牙挤出话。
Vermouth维持着笑容,摇摇头:“应该说卑鄙的人需用卑鄙的手段应对。而且相信我,Sherry,你的工藤在这事上的兴趣程度不会低于我。我说地没错吧,cool guy?”她朝不远处驻足着的工藤新一说道。
说着她近到宫野志保面前,凑近到耳际边:“这哪是什么天灾人祸,不过是祸从口出罢了!我说过的,我会毁了你。”
在Vermouth一声蔑笑而信步走了出去后,宫野志保转过身看着他,“工藤君,”镇定了许多,语气也变得从容不少:“真相只有一个,你已经找到了,因此,祝贺你。”
她也在穿过他身旁一众表情异彩纷呈的围观警员后离去。
工藤新一立在原地,恍若处于真空。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周身的同事在陆陆续续的归位,并且都很有默契的离着他一定的距离。他下意识想在人群中找寻一个关系亲近的人,然而当他半伸出手,又发现没有人为他停住脚步,这使他成了众人中的一座孤岛,至始至终没人上前来和他说上几句什么。还来不及感悟当下这股无言的孤独,脑海中的画面已经被宫野志保刚刚的模样所占据了——她承认了!
而重要的不在于她的承认,她在刚刚面对他时,像看仇敌